沈承晔打开客厅的灯,在看清这里的一切后,温穗岁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又回到沪市了。
因为这里的一切跟沈承晔在沪市世贸托尔斯泰庄园的别墅装修一模一样!就连花瓶摆放的位置都没变,瑰丽的白芍药盎然开放。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她眼皮狠狠一跳。
“怕碎碎到新的环境认生,就特意把这里换成了跟沪市一样的装修,保洁已经来打扫过,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沈承晔换上拖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揽过她的肩膀。
有,她可太有安全感了!
“沈承晔,你该不会是有强迫症吧?”温穗岁弹开他,扯着唇:“我的房间在哪?”
沈承晔手指着楼上的中央房间,他帮她提着行李箱送到房间,温穗岁站在房门口准备关门,给他个眼色。
沈承晔无动于衷。
“你还不走?”
“这里也是我的房间。”他不疾不徐道。
温穗岁:“???”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她问:“你的意思是,你也要留在帝都?你不回去了?”
“碎碎不是说想留在这调查elite公司吗?我答应过要帮你调查的,我陪你。”沈承晔唇角噙着一丝笑,单手插兜进入卧室,甚至还顺手帮她关上了门。
温穗岁:可以,但没必要。
“你的集团呢?你那么多公务呢?你能不能做个合格的总裁?”温穗岁回首凝视着他。
“这些文助理都会处理。”他坐到床上,接触到她的视线,道:“碎碎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温穗岁眼球向上翻,直接无视他翻开行李箱拿出睡衣和卸妆包:“我要去洗澡了。”
沈承晔目视她进去,浴室里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余光瞥见她乱成一团的行李箱,还有衣袖搭在外面,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起身在屋里漫步转移注意力。
他拿起桌上的书翻阅,然而无论怎样都看不下去,眉心越拧越紧。
他“啧”了声,到底放下书转身替她收拾行李箱。
温穗岁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骨干笔直的大长腿勾魂夺魄,乌黑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她低着头用毛巾擦拭。
沈承晔扯开领带随意的缠在手上,双腿交叠,衬衫扣松松垮垮解开几颗,露出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膛。男人垂着眸,身上环绕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还在生气啊?”温穗岁勾唇,迈开腿走过去,坐到他身上。
然而等她视线一转,看见自己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就连衣服对折角度都毫无二致的行李箱后,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