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是盼望着能造星,水涨船高赚大钱,可同时几年陪伴的情谊也不是虚的。
叹了口气,李想惋惜宁株的遭遇,却又无可奈何,这行里从来都是现实的。
拍了拍颓丧的脸打起精神,李想挺直腰杆,在电梯门打开时往外走去。
他到训练室门外时,祁放正在上表演课,五人一组的小型剧目,角色一般是自己抽取,拿到什么演什么。
祁放拿到的角色戏份吃重,他身上的服装是简单披上的,下身还穿着训练裤,教室里简陋得连个景都没搭,只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
其他人在台阶位上坐着,李想推开门进去,绕着边缘坐到了后方。
有人注意到他,瞄了他一眼,李想坐到手头带的另一位练习生边上,冲他笑了笑。
“李哥,你怎么现在来了?”练习生小声与李想搭话。
“过来有点儿事。”李想轻声回答。
练习生点点头,而简陋的台面上,倏地发出一声脆响。
祁放扣下手中的茶盏,冷眼扫向面前跪地的男人。
“傅二,你好大的胆子!”
“爷,饶命!爷,是我有眼无珠,我真没想到那是你的货,我……我……”男人抖如筛糠,忽然紧抱住祁放的小腿,匍匐着把脸埋在他膝弯。
“七爷,你饶了我这一回,你饶了我——”
他背对着观众,完全看不见表情了。
坐在正中央的表演老师不动声色地拧起眉尖,起身绕到侧方查看。
戏还在接着演。
“饶了你?”祁放慢悠悠地转动手腕,勾出一抹笑来,“行啊。”
他抬手,两指动了动,唤道:“既然傅二诚心诚意,那就给他个赎罪的机会。”
“要不,就在广厦大门钻钻红布绸盖的狗洞,”祁放眼眸微眯,一脚踢开身前的人,狠声道:“去去晦气!”
他抚了抚膝弯被沾染的脏污,起身大步离开,气势凛然,周遭有练习生吸了一口气,暗叹了几声,李想看着这出短幕,发现自己的目光根本没法从祁放的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