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陈雪吃惊的说:“家里没人,怎么会遭火灾?”
刘秀娟颇为难的抚着陈雪的长发:“别问那么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去想了。”
“那,妈妈,我以前是在什么学校上学?”陈雪问道。
刘秀娟一怔,突然眼睛轻轻闭了,手抚着额角:“陈雪,我头疼得很,帮我揉揉。”
陈雪赶紧站起来,“哪个地方疼?”刘秀娟指了指额角:“快,揉揉。”
陈雪关切的帮刘秀娟揉着额角,“妈妈,舒服点了吗?”
刘秀娟点点头,之后看着陈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近我老想到伯言,一想到心里很难受。”
“爸爸已经走了那么久了,妈妈,你还有我呢。”陈雪将头轻轻放在刘秀娟的肩膀上安慰她:“我会一直像现在这样陪在你身边的。”
刘秀娟的身子一僵,之后颇为感触的拍拍陈雪的手,悠悠的说:“我真怕,真怕连你也失去。”
“不会。”陈雪紧紧的拥住了她:“妈妈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是不会离开妈妈的,永远不会。”
刘秀娟颇为感动,勉强笑着说道:“可是,你得结婚呀,结婚之后……”
“那是以后的事情,妈妈,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陈雪保证道:“爸爸离开了,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那妈妈求你一件事。”刘秀娟握着她的手,不敢看她:“以后不要再问我以前的事情了,你一问,我就会想到伯言,心里就特别得紧。”
“好,”看着刘秀娟落漠的神情,陈雪言不由衷的回答,虽然脑子里有太多的疑问,有太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为了安慰妈妈,她都统统埋在了心里。
……
陈雪在院子里洗衣服,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吹乱了她耳畔的几缕头发,在整理手上衣服的瞬间,陈雪发现了半人高的围墙那一面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略为尴尬,可是她还是主动招呼:“何成,下班了?”
何成搓搓手,走近了围墙,与陈雪隔墙相望,声音里不复之前的自信:“嗯。”
看着他颇为不自然的神情,陈雪轻松的坦然一笑:“那天早上,谢谢你送我回来。”
何成摇摇头。
“对了,”陈雪问道:“那天你怎么会那么早去汽修厂,”说着又笑笑:“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何成的声音有些低,生怕旁人听见。
陈雪一惊,因为何家求婚不成,两家大人们平日已经不相往来了,见了面连招呼也没有打一声,而妈妈,为什么还会告诉何成?
何成有些紧张,他一紧张就会搓着手:“那天晚上你一直没回来,我就一直在院子里面坐着,可是,到了晚上十二点你都还没有回来,我,我就去问了你妈妈。”
他的关心,并没有让陈雪感动,而是让她有一种负担,原来,拒婚之后,他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自己:“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陈雪。”何成着急的辩解:“我,我……你别管我是怎么想的,你只要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就好了……”接着声音如细蚊般小,但仍传入了陈雪的耳里:“只要我能远远的看着你,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陈雪放下手里的衣服,眼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纤细的手指承受了工作、农活甚至更多家务上的事,已经不复之前养病时的光滑细腻了,“其实有很多更好的女孩子值得你去爱,我,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
何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理直气壮:“我愿意,我心甘情愿。”
陈雪的眼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那枚银白色的戒指泛着冰冷的光,突然,她想到了汽修厂罗大爷所说的话,轻轻咬了咬下唇:“何成,问你件事。”
“说吧!”
“那辆红色的跑车,真被我洗坏了吗?”
何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有立刻回答她。
“是老板让我不去上班的吗?”陈雪见他没有回答,立刻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