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了半天没人接听,秦定没耐心等,准备挂断,关掉手机前,对方接了。
“喂?是老板吗?”聂秋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之前不是你打给我吗?”秦定淡声。
“哦,我想起来了,老板对不起啊,我之前不小心摁错了,没什么事的。”聂秋嵘忙说。
“那我挂了。”
“对不起老板,打扰您……”
了字未发完,对方冷冽却好听极致的声音消失,聂秋嵘心里落了一块,却也不知名地轻扬了下唇角。
“你老板?”对面的朋友切着牛排,开口问她。
“对的,我之前打错他电话了,刚才是他回我电话,可能以为我找他有什么事。”聂秋嵘放下手机,笑了下。
“你在岂殿工作,那你老板就是秦定吧?我在杂志上看过他的采访。”
“是吗?哪本杂志啊?”
“好像是《致尚》。”
付蕴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星空。
说是星空,天上其实只坠着零碎的星,光芒不及地面的十分之一。
很多时候付蕴在想,她其实跟顾落玫很像。
对于爱情这件事,执着到可笑的地步。
现在顾落玫走了吗?可能还在她那个跟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儿子的房间里对他嘘寒问暖,而对于她真正的亲身骨肉,她甚至可能都忘了她生日是哪天。
付蕴把脸埋进臂弯里,柔软的头发蓬松散落,将她的小脑袋整个盖住。
失眠了一晚,付蕴第二天早上醒来,闻见一股鸡汤味,这味道浓厚香醇,惹人垂涎,付蕴突然觉得肚子在轱辘辘地叫。
她支起脑袋,瞥见一个勤快的小身影在她房间里忙碌,将这里的衣裳捡起,将那里的鞋放整齐。
“小雪。”付蕴喊她。
“蕴蕴姐你起了。”丁雪见她醒了,笑眯眯地跑过来。
丁雪蹲下来,双手撑在床沿,入神地看着付蕴,发自内心地感叹道:“蕴蕴姐,你这样子好美。”
“……”
“我什么样子,病后憔悴的样子吗。”付蕴发现秦定买的药有些神奇,吃了后烧倒是褪了,可早上一起来,她觉得全身无力,什么都不想做。
丁雪笑了声,“没有啦,蕴蕴姐起床素面朝天的样子可美极了。”
“你嘴倒是甜。”付蕴捏她的小脸。
丁雪道:“蕴蕴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付蕴:“鸡汤味。”
“对对对!我给你熬了鸡汤!”丁雪站起来,勾勾付蕴的手指,“蕴蕴姐你快起来,喝鸡汤去。”
“……你帮我熬了鸡汤?”付蕴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