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红楠木门在她?眼前撑开,容蝶被牵引着进去,入目所见,是站成两排整齐划一的佣人奴仆,冲她?躬身。
铜艺雕花的螺旋楼梯上方悬挂着中世纪的风景港渡油画,鎏金泛彩的欧式壁画框四?角镶嵌着玫瑰浮雕,宛若瀑布一般倾洒而下的水晶吊灯,重重叠叠,璀璨灼目。
除此?之外,这还是一栋超级豪华的海景房,落地窗外耸立的栋栋浮霄高楼一览无遗,甚至可以通过这里直接俯瞰整个相京。
无数灯光在黑夜里骤然璀亮,几乎撑破整个视野。
容蝶身上还裹着司怀衍随身的风衣,头发半湿不干,鞋子上满是污泥,站在如此?华丽的地方,犹如云泥相望,本就窘迫之身,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狼狈。
一张脸惨白得没有血色,更显得眼睛黑得惊心。
“小姐,请跟我来。”
拥有顶尖职业素养的管事就连头发丝都经过精细地打理,对容蝶鞠标准十五度的躬,伸手示意她?跟随。
容蝶心里虽发怵,但还是跟着她?一路走?进一间房间。
卧室整体的颜色偏冷调,不是常规性的黑白灰,而是一种灰银色,亚麻色的顶端中和了几分冷硬的调味。巨大的落地窗,奢华仿羊皮田园床,科技感十足的灯盏。
容蝶还呆呆站在原地,不多时?仆人推着衣架进来,上面挂着数十件款式不一的浴袍。
“容小姐,请尽快更换湿衣,避免风寒。”管事说。
容蝶咬牙随便拿了一件闪进浴室。
就在她?想关上门时?,司怀衍忽然出现,伸手拦住即将要闭合的门边,盖住门缘的五指嶙峋修长,透着青白的颜色。
紧接着他不由分说地跨进来。
容蝶见状怕得向后?退了半步。
司怀衍进来时?反手将门拉上,视线落在雾气蒸腾下,容蝶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一起洗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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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
比容蝶想象得要美好许多。
刚进去的时?候确实疼痛难忍,好在掌刑之人看出来她?鬓边额角渗出来的薄汗,用了更轻柔的力道。
他平日看起来禁欲斯文,一肖得偿所愿,肯定不会轻易餍足。可是为了身下人不至于昏聩,还是去了浴室。
冷水的一遍遍浇灌。
容蝶蜷缩在柔软蓬松的床榻内,身下的床单是真丝制成,第一次觉得,原来男女之事并不如想象那般龌龊,而是如此?快活销魂,也?难怪普天之下人趋之若鹜。
水声渐渐停了,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容蝶红着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抓住亚麻被子的十根手指。
“疼不疼。”
头顶传来熟悉的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