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忙问道,
“那那个施法者是谁?为何将小家关在里面?”
兔子脚下不停,道,
“那是小家爹爹设置的自保结界,小家不知怎地触动了,便被关在里头了,还连带着我……”
何支自是略去最后一句不听,又听兔儿道,
“小家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害怕得紧,就抱着我一直哭,还喊着你的名字……”
何支听那抱着兔子心里正不爽着呢,又听小家喊自己的名字,顿时又心胸开阔起来,催促着兔儿道,
“后来呢后来呢?”
兔儿道,“小家一直哭得不行,天黑了还在哭,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看见他胸前的坠子里冒出一滴发着红光的眼泪来,那东西钻到小家衣裳里,再就不见了。小家突然就不哭了,我还听他说,‘整天只知道哭,一点用都没有!’那口气很凶,一点也不像小家。那家伙看见我,很恐怖地笑了笑,笑得我背后发毛。他抓住我,碰了碰结界,他比小家厉害多了,想要劈开结界出去,结果没成事。然后他说要吃我,我一激动还没干嘛呢他就昏过去了,再醒过来他又变成小家了。”
何支道,
“那么神奇?那他有没有在出现过?”
兔儿道,
“有的,只要小家哭得太厉害了他就会出来,像是个保护小家的东西,但是很残忍,一点都不像小家善良!”
兔儿想起几番险些被吃的经历,心中愈加气恼,何支道,
“不会吧?他很残忍?”
兔儿气愤地道,
“当然啦!他不光要吃我,就是刚才那只怀着小豹子的母豹都不放过,你不知道吧,你抱着他的时候他手里一直拿着银针,差点就把豹子杀了!对了,你等会儿见到他一定要小心。”
何支闻言顿时默然,先前只是瞧他冷冰冰的,却不想他会残忍,对着小家那张脸,他何支如何也想不出残忍两字。
“我们足足在里面困了三个月,好险里头有些粮食,山洞的深潭里也有鱼,我和小家才活下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小家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就和吹了气似的。我安慰了他好一阵子他才渐渐好起来,可是我发现,那滴眼泪发现小家肚子大了以后很生气,也不敢去碰结界了,我心想着他是不是法力退步了,嘲笑他的时候他居然也不反对,更不像以前那么凶了,反而和小家一样有些害怕起来。我们两个都出不去也没法子,后来突然有一天结界打开了,我叫小家去找你,小家那时候的肚子就像个小球,圆鼓鼓的还会动,他说怕吓到你,之后看到你他也不敢见你,只是躲在一边偷偷看着你。我本以为小家的肚子会消下去的,结果没想到又过了三个多月,算起来也是大半年了,小家的肚子反而越长越大,一直到现在被你抓住了,他的肚子还是不见好。喂,你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吓兔子啊!”
何支起初听着还能接受,后来越听越是吃惊,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他忙闭上眼,抓着兔儿问道,
“圆鼓鼓的还会动?不是吧……”
兔儿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
“是啊,我还摸过呢!哎呦!”
何支闻言手上一松,也不管那兔子摔得多惨,他一转身,眼神一凄惨,心道,这是什么病哟……还会动……太、太、太恐怖了!
他又一把抓起兔子,道,
“你不说小家不会生病的吗!他的肚子又是怎么回事啊!那滴死不死的眼泪又是什么东西啊!小家他爹是怎么变成人的啊!小家娘亲到底是谁啊!啊啊!你说啊!死兔子!你倒是说啊!”
他边啊边晃着兔儿,将兔儿摇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的,
“不……知……道……啊啊啊……”
兔儿正是头晕的时候忽地眼前一黑,接着身上一重,只听耳边刮过嗖的一声,她已是被何支塞到怀里。
“唔唔唔!”
兔儿在何支怀里唔唔地叫着,便听何支的声音瞬时变得紧张,
“别动!”
此刻又是嗖嗖几声,兔儿又听几声金属与石块碰撞的声响,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她觉着何支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压得她喘不过去,心里正愤愤地骂着何支,小家的声音便已传来了,
“你敢跟踪我!”
何支这会儿已是不再动作了,兔儿忙从他怀里爬出来,爬到他肩上,见何支肩上的衣物都划破了,吓得两只爪子立时蒙住了眼睛,便听何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