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在半时辰之前,自觉此举不妥,毕竟秦某人现下处境殊异。
随后,秦恩被送往一名熟识的心理医师处,岂料此医师竟是阿萨勒兹一员,令人诧异的是,医师乃男子。
幸而性别相符。医师连珠炮般发问,秦恩一一据实以告。
固然,此实乃相对而言,他撒谎已成习惯,关乎个人利益,即便确信医师守口如瓶,他仍难吐真言。或者该说,他难以全盘道出实情。
何况,有时他觉得自己都难以理解自身,故其言之真实性,尚待商榷。
“你曾受异性压迫乎?”
“譬如何事?”
“言语侮辱,肢体冲突,抑或与亲近女子频生争执。”
秦恩沉吟片刻。
“直截了当的示爱……”
“嗯?”
“多个异性对我示爱,算不算?”
“情感纠葛,自然算数。还有其他?”
医师似历尽沧桑,见过世面,得知真相仍神色不变,从容引导秦恩继续述说。
一个时辰后,秦恩拿到诊断书。书上表明他并无抑郁病症,心智亦无异常,仅因“情感纷扰带来重压”所致。医师劝他厘清与异性的关系。
此言诚然……她们也不会乐意无疾而终。犹如我厌恶未完待续的故事,不断书写,不断阅读,终感疲乏,故事需要终结,此事也需有个了断。
秦恩如此思量,下定决心。
但欲实现计划,首要之事便是挺过身躯改造手术,延续性命。
嗯……仅是五成之概率,我毕竟是个幸运值为十(尽管未曾显灵)的男子,随意入睡便能成功,关键在于,这份幸运能否助我度过后续难关。
唯愿不必遭遇柴刀之事。
秦恩收起诊断书,离室而去,塔露拉在外等候。他一出门,她便询问:“可安好?”
“尚可。”
“诊断书呢?”
“要看?”
“是。”
秦恩微撅唇:“我认为这是私密。”
“你的隐私于我而言,无足轻重。”
“我是你兄长?”
秦恩反问,塔露拉挑眉:“若是兄长,便能为所欲为?罢了,我不想成为你这般人的姐妹。你不肯给我看,就算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精神状况是否正常。”
“你以为如何?”
“好吧,不正常。对你而言,不正常即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