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让下人来就好了,那衣服脏,等会儿把你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你如今身子不方便,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要自己做了。”
说着接过她手臂上搭着的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然后扶着人往外走:
“这里尘土太大了,脏,还是先出去吧。”
她随着安宣景的步伐除了西间:
“夫君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得这样狼狈?”
安宣景瞳孔闪过一丝异色,很快就又恢复:“没什么,只是巡街时,遇到了一个小毛贼,被他引到了一处尘土飞扬之地,这才弄得一身脏污。”
安宣景离京之后,就在淮扬做了个小官,带领一众亲卫,每日巡街,保护淮扬一方百姓。
安氏闻言有些担心:“夫君可有受伤?”
“没有,只是一个普通小贼,已经伏法了,放心。”
“那就好,夫君在外还是要注意安全才好,莫要让我担心。”
安宣景微微颔首,然后提示:“小心门槛。”
“对了,去庄子的事情可和阿宁知会了,阿宁怎么说?”
魏氏莞尔一笑:“夫君放心,旁的我并未多说,只说我想出去待几天,正好庄子上桃花开得正好,想让她带上穗儿与我一同去,若迟了,怕会误了花期,所以才如此急促。她并未多疑,已经应下了,明日一早出发。”
安宣景长出一口气:“那就好,待过了这几日你们再回来,我会想办法让他赶紧离开。”
魏氏无神地点了点头,显然是有什么别的思虑。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想问的?”
魏氏有些疑惑:“夫君真的要替阿宁做决定吗?这毕竟……是她的事情,穗儿又是……”
安宣景一下子严肃起来:“此事不必让她知道,她好容易出了虎狼窝,不用囿于一方宅院,气色也好了不少,莫要给她添堵,穗儿也只是我们安阳侯府的孩子,姓安。”
魏氏其实也不知道当年京中安萱宁过得怎么样,关于京中的事安宣景闭口不谈,就连她这个妻子也很少提及,所以她只知道阿宁在京中受苦了,可到底经历了什么,很少有人知晓。
魏氏对夫君自然是一百个理解。
乖巧地应下:“好,全凭夫君做主,明日一早我就会和阿宁一起走,待什么时候那人走了,我们再回来。”
安宣景点了点头:“真是辛苦你了,还得让你找借口与阿宁一同出城。”
“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共同解忧是我应该做的。”
安宣景安慰地将人纳进怀里:
“我的车驾已经让人检查好了,车里我让人铺了褥子,明日让老二带你们走官道过去,平坦些,你不会太辛苦,待事情解决了,我也去寻你们,咱们一同在庄子放松几天。”
“好,那我就在庄子里等着夫君过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安阳侯府世子的车驾,就从角门悄悄出发,驶往淮扬城外的方向,还没天光大亮的淮扬城一片寂静,车里只有安萱宁和魏氏此起彼伏地打哈欠声。
约莫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一行人才出了城,他们是最早出城的车驾,经过简单的盘查,又有安宣景的提前招呼,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城,车驾才缓慢下来。
安萱宁实在没想到竟然这么早就出发,想着就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嫂嫂,为何这么早就出发?”说着给怀里熟睡的穗儿扯了扯被子。
魏氏也是强忍困意:“虽然说是城郊的别院,但却并不算近,咱们这个时候出发,只怕也要到中午才能到,刚好赶上午膳,不然穗儿就要饿着了,咱们路上稍稍吃些便好,可孩子凑合不得。”
“真是让嫂嫂费心了,嫂嫂今日也是困倦得厉害吧,要不然稍稍休憩一会儿,您如今是双身子,可受不得累。”
魏氏摇了摇头:“车上颠簸,实在是睡不着,等到了庄子再休息吧,明日赏花也能更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