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那丫头?”
那丫头,指的是时予。
慢慢扔着饵料,龟爷面色如常。
“颜丫头,是天地间唯一的烛龙,她来,是送老烛龙的龙骨。
这龙骨写满梵文,设有禁制,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恐怕得等到时机成熟了,才能知道。
不过她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想来也不是简单的秘密。至于时予,”
说到这里,龟爷喂鱼的手停住,侧身放下饵料,凝望着满院子的荷花。
“实在看不透,这丫头身上藏着事儿,绝非等闲之辈。
柳琴啊,这太平日子,也快到头了。”
“老龟,你的意思是,她,”
“嘘!”
老头子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打断了柳琴要说的话。
“天下纷纷扰扰,这一战是必然,你我尽其所能,护住钟灵山便可,旁的,我俩老了,插不上手了。”
他转过头去,闭上眼。
“相逢即是缘,随缘即可。”
柳琴眸色深深,看了看湖中心冒泡的地方。
“也是,都老了,不管事儿了。老龟,天儿热,别中暑了,我就走了。”
说罢,她起身,理了理衣裙,离开了后屋。
脚步声远去,龟爷睁开眼,浑浊的眼睛,散漫地望向湖中央。
“万年了,故人可归了。”
正午阳光,甚是灼人。
漫山遍野开满五彩的花,这个时候也蔫蔫的,软软的。
一路爬上半山腰,他们几个的后背,已经是浸出汗来。
“这是要去哪儿?累死小爷了。”
挽澜一边擦着汗,一边苦着脸问。
刚才在山下,他说这小山,一跳就跳上来了,谁知那阿清说,要爬着上来,这样还能一边走,一边找药材。
这不,刚到一半,他差点废了。
“去山上,绕过这里,那边的药材更丰富。”
阿清兴致勃勃,丝毫不见一丝疲惫。
“什么!还要绕过去,不是,小爷我这朵娇花快要晒死了!”
挽澜一听,差点跳脚。
他本想着偷个懒,刚感到疲累的时候,想着掐个诀,抄近道上山。
谁知,竟然使不出任何术法。
“别白费力气了,这山是神山,管你怎么厉害,进了山,就得乖乖爬山,因为在这里,任何术法都不管用。”
阿清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