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侯安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不知道夜京城背后的老板竟然是楚淮舟?
东陵帝诧异的问:“这夜京城,竟然是西楚太子的产业?”
“这是自然,否则这东陵京城中还有谁能够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只可惜我夜京城还没有开张多久,就被安王以莫须有的罪名肆意破坏。”
楚淮舟冷冷的扫了一眼夏侯安,说道:“昨日还将金老板给打了,至今还在床上养病,东陵陛下,我西楚虽然武力弱,却也不是小国,绝不会受此欺负!此事,必定要让安王给我西楚一个交代才是。”
东陵帝正色道:“安儿,你此事行事如此鲁莽!还不赶快向西楚太子赔罪?”
“昨日之事,是本王的不对,还望西楚太子海涵。”
楚淮舟才懒得听这些片面说辞,他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安王将我店中的损失赔了就是!”
夏侯安一时语塞。
二百五十万两!他哪里去找什么多钱?
楚淮舟说道:“我听闻安王在民间设赌坊,这二百五十万两你该不会拿不出来吧?”
闻言,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夏侯安私立赌坊的事情,在座的朝臣大多都是知道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在陛下的面前提起,这东陵太子竟然就这么把大家这心照不宣秘密说出来的!
闻言,夏侯安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去:“西楚太子!你为何诬陷本王!”
“诬陷?这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有头有脸的商贾谁没有去过?不过就是一个赌坊,谈得上什么诬陷?”
楚淮舟故意装傻,仿佛不知道东陵律法,赌坊不得私立。
此时,夜丞相也站了出来,对着楚淮舟说道:“西楚太子,你有所不知,我们东陵只有官家赌场,私人不得开赌场,你方才的那番指控,到底是从何而来?莫要信口雌黄!挑拨君臣父子的关系!”
“原来东陵竟有这样的律例,是本王疏忽了,毕竟在我们西楚私人也可开赌坊,方才的那些话,不会冒犯到王爷吧?”
楚淮舟在这里装傻充愣,夏侯安气的已经眼冒火星。
东陵帝一眼就看出了夏侯安的反常,他冷冷的说道:“安王,方才西楚太子所获,可否属实?”
“回父皇!儿臣没有!”
夏侯安睁着眼睛说瞎话,楚淮舟这才说道:“没有没有,方才楚某不过是出言不逊,这王爷还是将昨日砸毁的二百五十万两银子赔偿给楚某,楚某也好安心回国。”
楚淮舟这样一遮掩,反而让东陵帝觉得煞有其事。
一个皇子,每年的供奉已经上万两银子,可却还要私立赌坊,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原本在朝臣之中的夏侯睿此时看出了端倪,他也走了出来,说道:“父皇,三哥的确有生意,不过据儿臣所知,也不过是百亩良田还有一些粮商,三哥这是在广推农业,这些年每年也都能赚上千两银子,何必再去开赌坊呢?”
不提粮食行业还好,一提这个,东陵帝的心中更是生疑。
粮食、赌坊,占据了钱和粮食,日后想要起兵谋反岂不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东陵帝当下怒道:“来人!去彻查安王府所有的产业!”
“是!”
闻言,夏侯安一怔:“父皇!”
“你给朕闭嘴!”东陵帝怒指夏侯安。
这些年,他对这个儿子算是十分宽容宠爱,却没想到背地里夏侯安却做出这等忤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