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乔延没有晚自习,可以直接去秦东栾家里吃晚饭。秦东栾这样说完,乔延望着车前男人高大的身影。他站在车灯与路灯光芒之后的影子里,黑影弥漫,将男人的身形衬得更加修长挺拔,也更加模糊。
乔延看着黑影中站着的秦东栾。
看了一会儿后,他点了点头说:“好。”
“回家吧。”秦东栾道。
听到秦东栾的话,乔延缓了一会儿,又是点了点头。而后,他转过身去,继续朝着小巷的尽头走。
走过小巷,走进楼道,走到一二三楼的声控灯,最后到了家里的客厅亮起。
看着乔延走过的地方,光芒陆续亮起,等看到客厅小窗里投射出来的那一抹灯光后,秦东栾转身上车,开车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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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延回到家后,看着客厅小窗外秦东栾的车隐入了黑夜之中。
雪依然在下,小巷里在路灯的照耀下,有着一条明显的脚印走过的痕迹。那脚印是他刚才走过来时留下的。
乔延站在客厅,狭小的客厅里,暖气充盈,温暖将他身体里透骨的寒意一点一点地驱散了。
待身体暖和过来,乔延血管里的血液也重新流动了起来。他的身体一点点发热发烫,乔延收回看向小窗的目光,抖落了身上的落雪,脱掉了外套。
乔延一整晚的时间都像是在冰冷与火热中交替。
他躺在床上,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伴随着他身体的冷热交替,他像是躺在了虚浮的云里。太阳照耀着他,云朵里的水汽包裹着他。乔延的身体像是被拆开一般的松弛放松,他的意识却像是被拧紧的弦一样高速运转着。
意识里,关于过去的,现在的,回忆与场景变换,切割,乔延的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秦东栾的影像。他像是渐渐沉入了一种冰冷厚重的液体里,他的身体和意志慢慢下沉,最终,他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
乔延睁开眼,他的眼睛发雾发胀,他望着头顶模糊的天花板,被湮没的意志和灵魂渐渐回归了躯体。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乔延从床上坐起,下床去门口开门拿了秦东栾派人送来的早餐。
早餐吃过后,乔延穿上外套,乘坐着公交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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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的雪果然下了一夜。
白天雪停了,但天依然是阴沉着的,像是还有未抖落完的雪花,黑压压地积聚在云上。
路面的雪没有化开,市政一大早就派人清理了路面,公交车上也套了黑色的锁链。北城是雪城,到了冬天就是无休止的雪,而应对雪后的一切,北城都已经有了非常娴熟的一套系统。
公交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乔延下车进了学校。
齐以梵刚进校门,远远就看到了乔延的背影。他越过朝着教学楼走的同学,踩着积雪朝着乔延跑了过来。
“老师!”
齐以梵喊了一声。
齐以梵喊完,前面走着的乔延听
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他刚回过头来,齐以梵就已经跑到了他身边,看着乔延,齐以梵就是一通埋怨。
“哎老师,你怎么说不给我补习就不给我补习了?我妈接到你电话后,还以为是我把你给赶跑了,差点揍了我一顿。”
齐以梵语气里全是不满。
齐以梵也是周六的时候才知道乔延不来给他补习了的。一开始乔延只是说请假,下午又成了直接给他换老师。本来上午乔延说请假的时候,他还挺高兴的,因为不用上课了。但听说乔延要给他换老师后,齐以梵就不高兴了。这边母亲接了乔延的电话,就把他从房间里提了出来,对他一番教训。而当时齐以梵听到这个消息,他比他妈还不乐意呢。
虽说他不喜欢补习吧,但他还算能接受让乔延帮他补习,要是换另外的老师,那还是杀了他吧。
齐以梵是挺不满乔延说不给他补习就直接撂挑子不干的。但在不满中,齐以梵另外还带了些好奇。他和乔延的补习上,除了一开始他有些不驯,后面还挺听话的,两人相处得也是不错。乔延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啊,连周六一下午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要另外给他找老师补习。
而这边他这样说完,乔延看着他,像是走了一会儿神后,对他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