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站起来,直视着程学礼,声音依旧平淡,只是平缓的语气里隐隐多了几分寒意:
“我倒是想问问程知州,那些豪绅赈灾的钱,都到了哪里去?”
程学礼算是看明白了,江风果然是想要更多!
程学礼阴沉着脸道:“江伯爷,你到访我府上,便是要与我说这个的吗?”
江风挑了挑眉,看着程学礼,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江伯爷,我们不说这事儿了行吗?”程学礼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盯着江风,有些撕破脸皮的征兆。
江风见他这副样子,也不惧,淡淡的摇摇头道:“不行,程知州,我此前就问过你了,你真的不打算问问我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的吗?”
程学礼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么敢问,伯爷是干嘛来了。”
江风咧嘴一笑,道:“哈哈,我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事儿而来的!”
程学礼一愣,接着他反应过来了,江风根本就不是来打秋风的,他就是来找自己的不痛快来的!
这家伙就是来砸场子的!
“江伯爷,非要与程某人过不去吗?”
江风哈哈大笑道:“说什么呢?怎么是跟你过不去?我是来问事情的,我问的就是,这钱到底去了哪里?程知州,你敢回答吗?”
“伯爷,是非得要与程某人撕破脸了?”
江风笑容渐渐收敛,他直视着程学礼,淡漠的说道:“看来程知州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那么,程学礼,我还有一个问题,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回答,但是我还是得问。”
“朝廷每年拨款给津门河道修缮维护河底的钱,哪里去了?”
程学礼咬着牙道:“伯爷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伯爷,即便您是贵人,也不能如此咄咄逼人,本官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江风有些厌烦的扶额,道:“怎么就是羞辱你了?你就直说了吧,那钱,你是不是中饱私囊了?”
“污蔑!!”程学礼怒喝道:“江风!你不过是一个姜国人,陛下宠信你,不是让你胡作非为,你知道污蔑当朝三品大员,是什么罪吗?我尊你是伯爷,你不要不识抬举!”
江风冷笑起来。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即便你是渝瑾伯,这事儿也不是你能管的,更别提你只是一个没有职权的权贵而已!你以
什么身份来质问本官?本官做什么,还得跟你解释吗?你以为,你是皇帝吗?”
江风任由他在自己面前咆哮怒骂,等他骂完了之后,江风才淡淡的侧身,让出一个身位,笑道:
“程学礼,从进门之后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好奇,我身边这人是谁啊。”
程学礼冷冷的注视着江风,威胁道:“伯爷,若是你识抬举,这些金银玉器,本官依旧当做送你的礼物……”
“但若是你不识抬举,那就请伯爷自己离开,不要让本官轰你,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不要把事情做得太难看,否则到时候丢人的是你,不是我。”
江风没有理会他说什么,满脸失望的摇摇头:
“看来你不好奇,也看得出来你这个人没有脑子,我一个渝瑾伯,要如此隆重的介绍一个人,你都不好奇这个人是谁,你能活到今天,纯属侥幸。”
程学礼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就没有必要继续演戏了。
“江风!给脸不要,非逼本官做绝!来人,将此子轰出去!!”
江风依旧没有理会,仿佛程学礼只是一只跳梁小丑似的,“容我介绍,这位,是张让,张公公。”
张公公也微笑道:“多谢伯爷引荐,咱家今日算是见识了一个蠢猪,没想在我大周治下竟然有如此蠢的知州,真是将朝廷的脸都丢尽了。”
程学礼一怔,公公?太监?宫里的人?
但接着,程学礼又阴狠起来,宫里的太监又如何?又不是皇帝亲临,这渝瑾伯真以为带了个太监过来就能吓着自己吗?
江风见程学礼不认得张公公,又轻声开口道:“看来程知州是真的不认得张公公啊,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提醒你一句。”
“这位…是监察司的张让公公,哦对,副使。”
“管你什么副使正使,都给我……”
程学礼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扑通’一声,程学礼直接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可思议的仰望着笑脸盈盈的江风和张公公。
监……监察司……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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