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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1页）

&ldo;接受他人的好的建议，那样做之后更好了……真是很好的经历啊……至少，不是人造的……&rdo;

&ldo;哦，是吗？&rdo;犀川吐出一口烟，&ldo;我尽是那种经历。&rdo;

&ldo;您为什么要吸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呢？&rdo;

&ldo;这个，为什么呢……&rdo;犀川微笑，&ldo;老实说，因为味道好。只是这样。可能因为我不是个特别恋生的人吧……&rdo;

&ldo;没有怕死的人。是害怕与死相连的生。&rdo;四季说，&ldo;如果不用受苦就能死掉的话，谁都不会害怕死吧？&rdo;

&ldo;您所言极是。&rdo;犀川点头。自己也有同感。

&ldo;因为本来，就是生不正常。&rdo;四季微笑，&ldo;死是本来的状态，而生，唔……就像是机械出了故障的状态。所谓生命是个程序缺陷。&rdo;

&ldo;程序缺陷？是计算机的程序缺陷吗？&rdo;犀川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隐藏在程序中的错误……对，可能真是程序缺陷。神制作的程序中的缺陷，即是人类。

&ldo;像是粉刺一样的东西……是病症。生本身就是一种病症。病症痊愈时，生命也消失了。对，比如说，老师。您也喜欢睡觉吧？睡觉的愉快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们希望失去我们的意识？不正是因为没有意识是我们的本来状态吗？正睡着时被唤醒是不是很不舒服？从本能上来说，觉醒是不舒服的。出生也一样……所以，刚出生的婴儿，全都会哭……是不想出生啊……&rdo;

&ldo;据我所知，出生后笑的，只有琐罗亚斯德（译注：伊朗先知，拜火教创始人。）一个人而已。&rdo;

&ldo;您知道的真多啊……琐罗亚斯德出生时，有七名贤者。佛陀也没有哭。他出生后马上走了七步……7是孤独的数字……懂得孤独的人都不哭。&rdo;

&ldo;你出生的时候应该也哭了吧。&rdo;

&ldo;这个……怎么样来着呢……&rdo;四季深深眨了眨眼，显得很有魅力，&ldo;不过，我的孩子出生时哭来着。&rdo;

&ldo;杀你的孩子时，你没有哭……&rdo;

&ldo;为什么?有什么理由？有必要哭吗？&rdo;四季微笑，&ldo;您认为我的精神会允许那样的矛盾吗？&rdo;

犀川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

&ldo;你是为了死，才做那样的事的，对吧？&rdo;犀川紧张地问道。

真贺田四季嫣然一笑，点头。&ldo;对，是通向自由的……&rdo;

&ldo;你会向警察自首的吧？&rdo;

&ldo;如果自首的话，可能就构不成死刑了……&rdo;四季两手托住脸，&ldo;您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执行死刑吗？我想在日历上写上自己的死期……不知还有没有这么奢侈的日程表？&rdo;

&ldo;为什么，您自己……那个……不自杀呢？&rdo;

&ldo;可能，是想让别人把我杀掉吧……&rdo;四季出神地望着远方，&ldo;我想让别人干涉我的人生。那是爱这个词的含义，不是吗？犀川老师……没有人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出生的。因为别人的干涉死去，可以说是不因自己的意愿出生的一种本能欲求，不是吗？&rdo;

&ldo;理由我倒是能明白……&rdo;

&ldo;爸爸妈妈死去的时候可能也是这样想的吧。只是可能太突然了，有些吃惊……&rdo;

&ldo;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rdo;犀川把烟头扔到烟灰缸，&ldo;不过，为什么说不能理解，因为我的脑子是被这样编写的。可能你说的是对的。&rdo;

&ldo;我是正确的，你是不正确的……&rdo;四季说，&ldo;无论如何，所谓正确的概念也只是一种程度上的东西。&rdo;

&ldo;那个，博士……&rdo;犀川问，&ldo;您为什么要来见我呢？&rdo;

&ldo;因为你在海中说的话很合我的心意……您说在水里不能吸烟。那句话不在我的预测之中。理由仅此而已……犀川老师，你……你脑子转的不快，但是却有很优秀的指向性。虽然判断性很弱，但是却有超群的客观性。可能，还有好几个你吧？有各种各样的犀川老师吧……你脑子转的不快，也是因为在你体内人格的独立性，判断力很弱，是因为那些人格势力均衡……可是，那种独立性创造了优秀的客观性……势力均衡造就了对于方向的指向性的敏锐性。你有很多眼睛。而且奇迹般地没有混杂在一起。不，是为了保护真正的你，而创造了其他的你……你的构造和我很相像。&rdo;

&ldo;得到您的分析我很荣幸。&rdo;犀川微笑，&ldo;不过，什么地方不一样呢？博士和我……&rdo;

&ldo;cpu构造很相似……唔，最不一样的可能是时钟。&rdo;

&ldo;那么，再过一百年，我也能变成博士这样吗？&rdo;

&ldo;对，不过百年可能还不行。&rdo;四季歪着头甜甜地笑了。

她站起身。

&ldo;有人在外边等我……我这就告辞了。犀川老师……&rdo;

犀川忙起身。&ldo;谁在等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