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声刚落下,房梁上就跳下来一个人,季雨笙定睛一看,那是个身材十分瘦小的男子,佝偻着背,大约三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竟然比女子还要纤细些。
季雨笙怀疑他连八十斤都没有。
“贺大侠好功力。”那黑瘦男子对着银面男子笑嘻嘻地道。
蓝衣男子笑了一声,才又道,“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刘兄可要一起坐坐。”
季雨笙啃着烧饼看向那边,要不是现在在破庙里头,她都要怀疑这蓝衣男子坐在高档酒楼宴请大家了。
那架势足的,就差没在身上贴个“我身份高贵”的标签了。
瘦小男子眼珠子转了转,道,“贺大侠相邀,岂有拒绝之理,不过,不如邀请娑阿婆和竺阿公一起?”说着他看向了另一旁坐着的老妪和孩子。
那老妪见瘦小男子望来,这才开了口,声音沙哑道,“疾风腿刘奎。”
她旁边那如八九岁的孩子般的人也抬起头来,脸上是如深壑般的皱纹,声音亦是沉哑,“银面铁手贺州寒。”
瘦小男子看着他们道,“二位这是冲着赤刀门来的吧?”
娑阿婆道,“果然天下没有事能瞒得过疾风腿。”
男子闻言笑嘻嘻地,正要回话,突然季雨笙眼睛一亮,“鲁卡!”
天都开始掉雨点了,鲁卡终于回来了,身上的毛都湿了。
它进了庙中后先是疯狂抖了一阵毛,甩开身上的雨珠,这才往季雨笙身边跑过来。
季雨笙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干爽棉布给鲁卡擦擦毛,又往火堆里添了点柴,“又跑哪里去了?天都下雨了不知道提前回来吗?”
鲁卡欢快的摇了摇尾巴叫了两声,后又感觉到什么,转头望向另一边。
季雨笙见状也转头去望,这才发现那边有五个人,都齐刷刷的转头看着她这里。
她连忙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
贺州寒这才冲季雨笙他们这边笑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季雨笙一听,连忙道,“我叫季雨,他叫季远,七谷镇人士,我们是兄妹,自幼父母双亡,又没有亲戚管我们,生活困苦潦倒,从小相依为命,我哥从小就身患重病,久治不愈,我们日子更加艰难,这次是一起出门为他寻访名医寻求医治办法。”她这两天正在背着个,此时被问到了,完全不带停顿的,一气呵成说了出来,跟那天的结结巴巴还漏词的情况不可同日而语。
杜远昕,“……”他对他莫名其妙父母双亡、困苦潦倒,外加身患重病的身份持保留意见。
贺州寒,“……”
其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