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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既是为了安抚丁家母子,也算是替他报个平安,阮青洲一大早便让尉升去了趟风颜楼,想来掌事那边也该是让人提早打了招呼,他才能顺利地出宫。可阮青洲再温和再心善,又何时会对一个无亲无故之人做到这般周全?

觉出几分偏宠,段绪言带着得逞之意,不自觉地晃起了尾,回宫后便回味着叼骨啖肉的瘾,边追着阮青洲的身影,先往书房去了。

可到了那处不见人影,他问了廊下洒扫的宫人,才知阮青洲用过午膳之后便离了东宫,已动身前往御马监,到栏场练骑射去了。

自晨间起,他二人总是有意无意地错过碰面的机会,再想阮青洲臂上的伤也才留了没两日,这时去练骑射,多半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若真是为了躲他……

阮青洲竟要躲他?

一想心就躁得慌,段绪言呷出些不好受的滋味,那点招惹他的念头便隐隐浮动起来。

为此,他默不作声地捣鼓了一个时辰,将晒过的新被褥铺开后,还特意往浴堂走了一趟,才要想着用何缘由去栏场接人时,便被唤到了东宫外。

寻他的人正是红苓。站着候他时,红苓两手都还提着食盒,许是独身一路走来,又候了些时,掌心已被压出了红痕。

“姑姑手上还有差事,怎么就来看我了?”段绪言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上前便先接来食盒,替她提着。

“昨日遇上过节,尚食局正忙,才只能赶在今日来瞧瞧你,”红苓腾出了手,便取出药瓶,往他掌心塞去,“进了趟是非之地,总是受了苦,这药还是我上回伤了手才向御药房领的,剩了不少,你能用便用吧。”

段绪言收过手中药瓶,笑应:“往常便总受姑姑照拂,如今又让姑姑挂心,九伶自当要铭记姑姑的恩情。”

“互相关照的事,还记什么恩情,”红苓说,“宫里人人自危,寻个能交心的人都难,但你这般真心实意地对待贵妃和殿下,我也就把你当自家阿弟看待了,要这么客套,反倒还显得生疏了。”

看他脸色苍白,红苓轻叹:“好了,我也要走了,你多顾着身子。”

“都说到互相关照,瞧着姑姑一人手提两个食盒也是乏力,怎也不知带个人帮帮,不若我陪姑姑一道。”

“想着也不急,就顺路来东宫看看你,总不能带个人在身旁,落人口舌吧,”红苓欣笑,同他一并走着,“不过有你帮着是好,省了不少力。”

“那姑姑是去哪儿?”段绪言替她提着食盒,跟在身侧走了一段路。

“栏场,”红苓说,“是暻王要的小食,本想差手下的人去送一趟,但一听殿下也在,我实在放不下心,想着还是亲自去一趟更妥。”

“也是,”段绪言应着,假作漫不经心道,“殿下夜间似是时常不得安眠,如今手臂带伤,若缺人在旁看顾,总免不得心忧……对了,姑姑知道殿下睡时心悸,常要点灯才能入眠的习惯吗?”

红苓欲言又止,也未再多说一言半语。

见状,段绪言便也打起圆场:“倒也非是要问出个所以然,姑姑若觉得不便开口,我也就不问了,来日我试着劝服殿下寻来御医调理调理,若能睡得安稳,殿下也总能养得比如今强健些。”

又无应答,红苓迟疑许久,方才谨慎地朝旁张望了几眼,侧首示意他跟着,便绕道往偏僻处走去了。

两人再沉默着行了一段路,红苓才放轻声量,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说,只是不该说,再来,提到那些往事,总还是心有余悸,也就不愿提起罢了,但殿下不喜旁人近身,何事都闷着,心里头必然沉郁,尉侍卫顶多也只能顾到殿下安危,其余的,也就需要你多看顾看顾了。”

段绪言说:“姑姑不说,我也会照顾好殿下的。”

红苓对他放心,笑得欣慰,但再轻叹一声,神色也还是愈渐沉郁下来。

“要说起殿下如今落的心病,还得从十二三年前说起了……那时东宫无主,殿下也还不是太子,就在各个妃嫔宫中轮换着住,你也知道贵妃的情况,当时没有东宫这个庇护,萃息宫不招人待见,殿下算是寄人篱下,闲话也听了不少。住在矜妃宫中时,也就免不了与暻王打交道了,但暻王少时嘴快,总拿贵妃打趣,也因这个缘故,殿下同他动了好几回手。”

三皇子阮莫洋,十七岁出宫建府,封号暻王,段绪言是听过这些,但也未尝见过阮莫洋的真容。这么一想,阮青洲平日似乎也不常和其他皇子有所往来,想必就是因为惠贵妃和阮墨浔的事了。

红苓接着说道:“可陛下那时还因四皇子的事正在气头上,再不踏足萃息宫,对殿下也难得才管问几句,暻王愈发大胆,后来在殿下跑马时,更是趁着殿下不注意,将成串爆竹挂在马尾上。爆竹一响,马匹受惊就不受控,殿下自马背摔下,又被拖着跑了好些路,险些就要……”

再不忍说下去,红苓噎住声,眉头也难舒展。

自幼驯马练马,段绪言自当猜见阮青洲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他露出些不快,道:“殿下既然因此受了重伤,可我怎么觉得,暻王似是丝毫未受此事的牵连。”

红苓说:“都是亲骨肉,还是这般少不更事的年纪,又有矜妃求情、太后劝阻,再加之当时临近新年,暻王最终只被罚了禁足,殿下也改住进了太后宫中。可惜贵妃那时最是病得重,担忧再将她惹得心神不安,我也只得将这事瞒着,不敢让贵妃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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