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战筝表示自己感觉真窝囊,为什么要陪这么一群白痴干仗。
“前两个也就算了,辟土封疆是什么鬼?原来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推翻朝廷统一麟国吗?所以我一不小心就要成为守护河山的功臣了?”她冷笑阵阵,“另外,东阳派的心愿,我会为他们实现一部分。”
“啊?”风墨一时间没搞明白,“实现什么?”
战筝嫌弃地看他一眼:“都‘独善其身’了,还谈什么造福子孙,干脆我让他们断子绝孙吧。”
“……”自家主子当真不可小觑。
小七微微俯身,贴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反正孤绝峰易守难攻,他们没动作,我们就等着。”战筝很享受他的亲密行为,就势把脸颊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恐怕他们也在忧心着,大话都放出去了,结果如今谁也不肯做倒霉的出头鸟。”
毫无疑问,先行冲锋肯定死的人多,四大门派的掌门谁也不傻。
“少主,属下非常赞成你的看法,不过属下能提个意见吗?”红莲的眼神酸溜溜在两人身上瞄来瞄去,“下次说正事就说正事,尽量避免搂搂抱抱的好吗?有损威严。”
当然,有损威严还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她看不惯自家主子深陷爱河,完全视她这样忠心的属下于无物——当初受宠的日子啊,是一去不复返了。
谁知战筝还没表态,小七已然抬起头来,沉着冷峻地朝红莲投去一瞥,目光如同寒冬飞雪,警告意味明显,直瞅得某人心里一激灵。
“算了当我没说,你俩继续。”
一般而言,只要是男人,很少有对红莲存在抵抗力的,可小七偏偏就是例外,他的冷眼相待属于常态。在其他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分三种:丑的,美的,还有像红莲这样极美的;而在小七的世界里,女人只分两种:战筝,不是战筝。
也罢,天要下雨,少主要嫁人,随她去吧。
深更半夜,战筝又一次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从敲门的节奏声判断,门外绝对是风墨无疑。
这次她的速度比小七快,拖着被子全力冲刺,开门一脚把风墨踹出十米远。
“大半夜的,信不信老娘把你阉了?”
风墨表示自己真憋屈:“主子明鉴,是教主吩咐属下来的啊!”
“他有什么事儿?还不就是成心打扰我俩睡觉!”
“教主有时候也是认真严肃的,属下以性命担保!因为探子来报,四大门派已经发动夜袭了!”
战筝原本睡意朦胧的双眼,刹那间精光毕现。
“太好了!小七,随我前去共商大计!”
小七系好扣子站到她旁边,双臂一展为她披上大衣,而后习惯性用力将她托上肩头坐稳:“外面风凉。”
风墨偷眼瞧着他俩,小小声道:“恭喜少主找到合适坐骑。”
“少废话。”
“……”
三人赶去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战千里正坐在大殿里喝茶,红莲在旁边凝神端详着一枚莹润的碧玉扳指,见他们过来,忙不迭把扳指收进怀中。
战筝提高嗓门大喝一声:“干嘛呢小狐狸精!睹物思人啊?”
“……”红莲很不顾及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少主您口下留德,谁家怀春少女还没两件名贵首饰啊,况且我这么些年也贪了教主不少好处,自然有钱得很。”
战千里冷眼瞥过去:“你已经心宽到当着老子面讲这种事了?”
“可别听她的,那个扳指是男人的物件。”风墨小声嘟囔,“红莲以前风流成性,从不收别人的定情信物,这次……八成是醉音楼的连城公子送的?”
红莲手里的点心碟子登时飞出去:“就你有脑子啊?就你会说话?”
“……”
沉默已久的小七淡然开口:“喊杀声接近半山腰了。”轻描淡写终止了这一不靠谱对话。
战筝在他肩头换了个姿势坐好,语气轻松愉快:“这群乌合之众,速度很可观么!不过没事儿,我保准到了半山腰他们就再难向前一步了——曹堂主呢?”
随着她最后一句的猛然提高分贝,曹堂主施展轻功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揖到地:“少主!各门大炮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您一声令下!”
“干得漂亮,回头等这阵儿忙完了,我想办法把丁堂主手下那个叫青柳的小姑娘调给你,我知道你惦记人家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