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咬了咬嘴唇,把头一扬,两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我不占醉鬼的便宜,明天一早在河边的平原上见。“
云丹很是赞赏,这是个倔强姑娘,难怪阿奴会想撮合她和拉隆,当下拍板决定:“就明日一早,拉隆你可别丢了我的脸。”
晚上,某位似乎见义勇为在虎口救出属下的王爷钻进老婆热乎乎的被窝讨好的说道:“怎么样,这回你如愿以偿了吧?”
“什么话,是拉姆如愿以偿,关我什么事。要不是看他救过我们几次,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有老婆。不过你表现的不错。”阿奴伸手搅住云丹的脖子,直接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云丹被咬的惨叫了一声,笑着翻身压着她,打着商量:“你那里的疤我都看见过了,把小衣脱了吧?”穿着衣服做怪怪的,他不爽很久了。
阿奴不干,那道疤丑的很,要亮出来还是在这种时候不如杀了她。最后两人折中,衣衫褪到腰上。云丹仍然很不满意,边动作边抱怨:“老夫老妻了,又有什么关系?”
阿奴捏了他一把:“我又不是男人,身上有疤还能算是荣誉。你该庆幸那些花纹消得差不多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云丹不满的凑在她胸前啃咬,阿奴被他的胡子弄得乱笑,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也没给阿仲看过?”
阿奴愣了一下老是回答:“他看过了。”
差别待遇,他顿时恼羞成怒,很很地撞了一下,阿奴轻叫起来。
他愤愤提出:“好女人要一视同仁。”不然一个家庭怎么维持。
“哼,阿仲挺我的,你呢?阳奉阴违。”阿奴也不慢,手指在他胸口猛掐,云丹哀叫连连。
没有人权啊,云丹纠结起是要听老婆话先套鞋实惠的福利来,还是按自己先前想的那样先抢回主导权。
第二天,秋高气爽,麦曲河畔一大早就挤满了人。
这里是一块宽约二三里的平地,地上草舍皆黄。每隔三四十步,就插着一个一尺来长的小竹竿。
拉姆馒头的小辫都用丝带扎好,袒着右臂,红衣白马,显得英姿飒爽。
拉隆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奴示意开始,扎西平措一声令下,两人纵马如飞,连连俯身拔杆,转瞬就倒了终点。
终点的达热清点一下杆数,都是五杆,平局。
拉姆马术不错,伸手也是女子中少有的矫健。云丹笑道:“再来一句,直到分出胜负。”
第二场,四杆,依然是平局。
第三场,还是平局。
傻子都看的出来拉隆有意相让,拉姆大怒,咬着嘴唇:“我不需要你怜悯,再来一句,输了我也认了。”
拉隆偷眼看了看云丹,见他面无表情,心里踌躇了一下,拉姆这话一出,平局是不行了,主子这意思是要他输还是赢?
第四场的时候,阿奴讲拉姆叫过去耳语了几句。
拉隆心惊肉跳。
等两人并排准备比赛的时候拉隆发现身边的小姑娘红着眼圈,泪光莹莹瞟了自己一眼,吸吸鼻子转过头去。想起那时候她差点被人糟蹋都没有哭,心里一软,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再说昨晚自己可能真的过分了。
等到他拔最后一杆的时候,手下一顿,而身下的马正在飞驰,几回转瞬即逝。
一瞬间的忧郁就注定了拉隆下半辈子被一个叫拉姆的“魔女”可克得死死的不得翻身,比他主子还惨。
这场毫无悬念是拉姆赢了。
拉隆只好嬉皮笑脸任由拉姆处置,再傻也看出来,这个姑娘对他有意思。按他的想法,喜欢他的姑娘了不起就是陪着她ooxx罢了。谁想这姑娘第一件事就是命令:“你去找王爷和王妃向我求婚,现在,马上。”
拉隆目瞪口呆,眼前的姑娘神采飞扬,满脸得色,哪有半点刚才的伤感。他这才想起刚才那个表情真是眼熟,他自小看到大的阿奴小主子经常用来对付王爷大人的。他心知上当,对光棍生活的渴望终终究压倒了他对主子的微距,拍马转身想逃,心里胡乱想着先回察木多找罗桑老主子去。
拉姆等了六年,哪肯再让他跑了,抓过身边一个马倌的套马索在手里猛摇了几圈,大喝一声,套马索“嗖嗖嗖”的飞出去,心神不定的拉隆猝不及防,被套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