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见川的承诺,宜恪满意下了台。
面对几个长辈的追问,他只回,“这是我和姑父的秘密。”
顾鹤澄笑着看儿子,“终于肯改称呼了?”
“”
婚礼仪式经过这一场短暂的煽情项目,继续进行,“下面由新郎新娘,互相交换结婚钻戒。”
秦见川握着戒指礼盒,眉眼舒然的将之打开。
当那枚黄钻戒指映入宜笙瞳孔时,她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伦敦,泰晤士河旁。
她决绝离开时,曾在关上车门后,偷偷回头望他。
她分明记得,秦见川满怀恨意得将戒指丢入河中。
可此刻它再次安然地出现在婚礼现场,几乎不可能是又定制的相同款。
于是,她不由联想,冬至那天去秦家吃饭,苏明熙说秦见川在国外遇到一些小意外。
后来,她也听闻说秦见川生了场大病,好几日都卧床不起,两人这才婚前都没见上一面。
一瞬,好似所有故事的前因后果便有迹可循。
“你”她刚想开口询问,就被秦见川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最后只换来缄默着抬手给他,看着他将那枚曾属于她,又被她丢弃的黄钻戒指,重新戴至象征婚姻的无名指上。
只是再没有了初时得那般温存,宝石似还带着坠入冬日冰河的寒气。
如一把冰刀,顺着她指骨划下,无形的鲜血也融进了秦见川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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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仪式,在互换婚戒后结束。
宜笙由则灵搀扶着去往化妆间更换敬酒服。
“他就是你在伦敦时的”则灵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本是玩笑得打趣,却一语成谶。
“等我缓一缓,再和你聊这件事吧。”宜笙颓然回道:“我现在很乱。”
来不及回溯整件事件,宜笙系好旗袍扣子,再次挺直脊背回到礼堂。
因为秦、宜两家的势力,京城、沪上乃至江南的各大世家皆来贺喜。
起初是宜笙和秦见川一同敬酒,后来两人便分别去给自己家的盘根错节的关系圈敬酒。
待林胤与宜彬夫妇二人与一众商业伙伴热络聊天的间隙,宜笙才得以倚着则灵喘息,整个人全靠精致妆容来掩藏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