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慌慌张张,“不好意思,这就走了。”
她提起脚边的垃圾袋就要走,男人却一伸手,压住了她的肩膀。
镜子里,涂诺只到他的胸膛。
他不需低头,一垂眸就能看见她的头顶。
涂诺看见他的眼睛低垂着落在她的耳侧,连忙就说:“对不起严总,刚才在会议室里,我耳朵有些痒,就抓了一下,真没有嫌您说话烦……”
“哦,是吗?”
严承光抬起目光,看着镜子里的她,“现在还痒吗?”
现在?
他说话自带气音,离得那么远都像是贴着人的耳朵,何况现在还挨得这么近……
涂诺低下头,“现在没有事了。”
严承光看着女孩兀自红得像迎着光的兔耳朵一样的耳朵,轻轻一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句话,涂诺心口一窒,呼吸都停下了。
她张着眼睛,在水银镜里看着他。
男人也看着她,随即却摇了摇头,自嘲般一笑,“怎么可能?”
说完,他放开她,“走的时候把窗户都打开。”
然后不等涂诺答应,就进了里面的洗手间。
涂诺呼出一口气,攥紧的手心里湿热一片。
她这才想起来严承光有轻微的洁癖。
读书的时候,他的衣服和鞋子虽然都很旧,却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
无论什么时候靠近,他的身上永远都是清清爽爽的,比她那个龟毛求疵的六叔都爱干净。
现在,据听说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对气味敏感。
看他的茶室就知道了,这里面除了那一缸观音竹,连鲜花都不能摆。
她刚才怎么想的,竟然在这里吃饭?
幸好不是气味太重的食物,如果是她最爱的螺蛳粉……
涂诺没敢再往下想,连忙把垃圾袋放下,跑到窗户边去开窗户。
女孩穿着白色t恤,水洗蓝色的牛仔裤,白色平底鞋。
本来个子就不高,现在从她背后看过去,就更像个小孩子。
此时,她正踮着脚尖伸长手臂去够窗户。
于是,她那纤细如柳的腰线就又显了出来。
她够不到,跳了跳,还是够不到。
刚才,严承光跟她在镜子里对望时,她含着一口水,两腮鼓起,眼睛睁大,呆头呆脑的样子,像一条傻金鱼。
这会儿,却又像想跳窗逃跑的小兔子。
严承光站在那里擦着手,视线再一次划过她细瘦得不堪一握的腰肢。
然后就把纸巾往纸篓里一丢,走了过去。
长臂从涂诺头顶上方突然越过,大手往外一推,窗外清新的空气一涌而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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