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女主角,我又怎会不记得。kanshupu恍然间,我隐隐想起,我的确不记得死前的我究竟是谁。
他盯着我的目光依旧没有放松,那目光中分明地现出了光芒,“我愣掉,我在阴间寻了她五百年,却不想她在这里喂汤。我向她冲去,却被轮回司的执事抓了回来。他们为了不让我见她,竟连汤都不敢给我喝。你说,这是为什么?”
怎么?不是我失职忘记给他汤喝的吗?如何又成了轮回司的执事不准他喝?我头脑一片混乱,不知如何答复他。
“此刻我又怎肯去投胎,我拼命挣脱他们,想去与她相认,可他们却一把将我推入人间。”他终于不再望我,将目光投向了夜空中。
“现在看来,他们不让我喝汤倒是帮了我,我没有忘记前世种种,而她也终于轮回到了我身边。”他再一次望向我,我赶忙低下头去。“孟汤,你就是她,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偏偏又叫这个名字。”他的口气炙烈起来了。
“你、你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我反驳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不是阎王派来令他忘却记忆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他前世的恋人?为何他一口咬定的事我却一丝一毫都不曾记得?不,这一切都是骗人的,我不信,我半点都不要信。我惊恐的看着他,象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猛然间,我掉头就跑,任他在背后如何呼唤,我却头也不回。
我回到了阴间,直接找到了阎王。阎王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已明白了,他叹了口气,终于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
我果然就是龙天翔前世的恋人。悬梁之后,无常鬼带我来到了阴间,因我是枉死,按规矩,不能直接投胎,必须在阴间先服苦役,直到阎王认为赎够了前世欠下的冤孽。阎王说,当时我只是苦苦求他,求他准我来生与龙天翔做对夫妻,那么,无论给我什么苦差我都不在意。阎王摇了摇头,告诉我说,我与龙天翔是做不成夫妻了,因为他是惨死,阴间要补给他上辈子没有过完的生命,他是马上就要去投胎的。而我,至少要在阴间服千年的差役,方可再次轮回。我哭了,原以为至少做对鬼夫妻,哪知,我与他竟是无缘至此。凭我苦苦哀求,阎王只说没有办法,让我死了那条心。我被带离阎王殿,押至服役的地方。哪知路过奈何桥,竟看到龙天翔在等我。我疯了一般的要冲去见他,却被衙役小鬼拖了回来。阎王看我如此的不顾一切,而他也是久久不肯去投胎,生怕被我们撞见,索性一碗孟婆汤给我灌了下去,让我忘却了前世。混混噩噩中,我开始了服役生涯,阎王将我安置在十八层地狱的最底层,这样便永远也见不到在奈何桥上等我的龙天翔。
一转眼五百年过去了,我服役服得好,阎王准备赏我个轻松事情。刚好上一任孟婆已赎够了罪孽投胎去了,我就被安置在了她的位置。那一天,龙天翔在轮回路上见到了我,我当时却只顾听两个游魂讲着人间的趣事。其实就算我当时看到了他又怎样,我早已于五百年前就忘了他。轮回司的执事怕他勾起我的回忆,不得已在他未喝汤时就将他推到了人间。而阎王,也满以为我定会在他回复记忆前就喂他喝下孟婆汤。最后,阎王说:“我忽略了,你本是事情的关键,我却派你去喂汤,我怎么忘了,没有阴间气息的维护,又加上龙天翔日渐恢复的记忆,你的汤又如何能熬得出来?”
我苦笑,还以为孟婆就是我的名字,哪知却是一届届接替的职位;还以为我只管煮汤喂汤,哪知自己却先喝了一碗汤。“那么,现在我可以转世与龙天翔在一起了吗?”我哀哀问道。
“不行,你还有五百年的苦役要服。”阎王毫不动情的说。
“那么,请再给我一碗孟婆汤。”我缓缓走出阎王殿,向轮回路走去。让我忘掉一切吧,忘掉前世今生,所有所有……
(完)
第十三章镜妖【完】
在报社没见到落蕾,问她同事说她连假都没请,我有点奇怪,本来今天约好了下去去接纪颜出院的啊,落蕾可不是爽约的人。没心思校稿,问老总讨了个差使就急匆匆地去落蕾家了。
落蕾住在自家的老房,她父母都在国外,不过家里在这高楼耸立的城市里居然还插进了一户小巧的平房,可能也是地段不错,居然一直没拆迁,据说这房子有年头了,还是她姥爷那时候做的,算是半个古迹了。房子里有不少她姥姥姥爷留下来的东西,有些年头了,不过落蕾一直不肯般,可能也和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有关吧。
转了两次车我拐进个小胡同,这胡同虽然直,但如同筷子一样,瘦长而狭窄,基本上迎面遇见总要一个人要让让了。而且两边很高,即便光线充足,这里也是很暗,走进来就觉凉飕飕地。
落蕾的房子在一片空地上,旁边离的最近的一户估计也有百八十米远,估计就算这里也很快就要拆了。大门紧闭着,我敲了好久也没见人开门,只好转到房子另一边。平方的后面带着个院子,她喜欢养一些花,平时到也算是个后门。好在这里治安不错,要是有贼就不好了。
我透过窗子看了看里面,很安静,而且没灯光,我知道如果她在家一定会在窗户右边卧室里看书的。难道她不在家?我又打了个电话,里面没有人接。刚要走,忽然依稀听见好象声摔东西的声音。
“落蕾!落蕾你在家么?”我又用力拍了几下窗户。这次我听的更清楚了,是玻璃被摔碎的声音。我心想不好,难道有贼入室?我撞开了后门,冲了进去,在厕所看到了落蕾。
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躺在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渣,我小心的绕过去,结果看见她的手腕居然划开了,另外只手拿着好到快玻璃上面还带着血。我吓坏了,赶紧扶她到床上,用我随身的手帕简单包扎了下,然后打电话给医院还有纪颜。不过万幸,她的伤口不深,大概割的时候没用好力气,但她人很虚弱,一直处于昏迷中。
我让她躺了下来。心中奇怪,按理落蕾没有自杀的理由啊,前几天还笑嘻嘻的,而且就算工作压力大也不至于自杀啊。我看了房间。几乎所有的玻璃制品都不见了,我又看了看垃圾筒,里面全是碎片。
“奇怪。就算自杀摔一块玻璃也就够了啊。”我在黑暗之中思考,电源好象也被落蕾自己关上了。我没找到总闸也就放弃了。
忽然我听到好象老鼠一样的叫声,虽然很轻,但还是听到了。接着脚边好象高速的略过什么东西,太快了,我几乎没反映过来。不过老房子里别说老鼠了,就是有条蛇也不足为奇。
落蕾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纪颜也来了。他看了看现场也感到迷惑,不过他从垃圾筒拿出一块玻璃碎看了看。但似乎没有新的发现。
“你觉得怎样?”我见他一直蹲着不开口,就主动问他。纪颜抬头望了望我,笑了一下。
“不知道,还是等落蕾醒了在问问她。”
我们赶到医院,落蕾已经醒了,不过好象情绪很低落,而且不停的问人要镜子。但镜子一拿过来她照了一下就马上扔到墙上去了,我们到的时候护士已经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