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钟,我到了派出所,余科长也在,我把爸爸所说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余科长说道:“好!我们马上去,先到李建国家,小赵,你帮查一查他们二家是在那个村。”
不一会儿,小赵惊讶的跑过来说道:“电脑里没有李建国和林道明的资料,包括李医生和小张老婆的资料也没有。”
“怎么回事,是不是输入资料时这二户遗漏了?”
余科长问道。
“不可能!”小赵坚决的说。
“那是怎么回事?这样好了,小赵你打个电话去医院问一下,李医生老家。”
“好!”
过了一会儿,小赵走进屋里说道:“我查到了,李建国家住在松树墩,在集镇东边,大概二十分钟车程。林道明家就远了,在县城的城郊结合部,叫什么林家埔子。”
“那我们先到松树墩!”
松树墩在集镇东边,其实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稀疏散落在小丘岗上,虽叫松树墩,周围却只有几棵残枝败根的枯松,倒是一片片竹林围绕着村子,显得整个村子一片冷清,村上不少人都出门打工去了,留下的一些老人在家照顾小孩。尚午时分村子里更加萧条。我们看了好几户人家都没有人在,一直找到村北边,一个老态龙钟老头在门口抱膝瞌睡,我们喊了他好几遍,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睡眼惺惺的看着我们,当我们问他李建国家在那里时,他“呼!”的站了起来,眼里露出恐慌。余科长又问了他几遍,老头才指着东边嚅嚅的说:“就是……那……间。”他指的那个方向是一个庭院,院子外面被一片竹林包围,从竹梢可以看到平房屋顶,我们四人来到院子前,只见院子的门锁已锈迹斑斑,从院子门朝里看,院子里一片狼籍,屋子门也锁着,看来里边好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中午的太阳透过云层,整个村子显得宁静而又诡秘。
周队长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锁,来到庭院,忽然二只黑猫从屋里窜了出来“嗖”的上了屋檐。瞪着眼睛“喵~”看着我们这几位不速之客。庭院里到处是乱草和垃圾,一片死气沉沉。屋子窗户玻璃支碎,门前堆放一团团破烂的衣物。
周队长到屋子门前打开了门锁,门上一阵灰尘落了下来,股潮湿的霉气扑面而来,昏暗的堂屋一张方桌,上面显然放着二、三块灵位,来到屋里,余科长推开左边的房门,只见一张陈旧的床,一张灰蒙蒙的蚊帐半挂在床上,地上歪歪斜斜的瓦瓦罐罐,堂屋的右边是一个厨房,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
周队长他们在屋子里慢慢的查找着蛛丝马迹,然而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找到。
余科长来到方桌前,拿起一块灵牌,吹去上面的灰尘,只见上面写着“公建国灵位”,余科长把灵牌在手中翻来覆去看着,忽然,从灵牌的底部掉下一张发黄的纸来。小赵上前一把接住,递给余科长,只见上边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我上前一看,猛然呆在那里。
只见上边赫然写着:“下一个就是你”。
正文十五、祠堂里的回音
在这里怎么会出现这张纸,很明显,李建国临死前收到的这张追杀令。
余科长拿起另外二块牌位,一块是老太太的,还有一块没有写字,这块没有写字的灵牌是谁的?他们三人一脸沉重,过了一会儿,余科长说道:“我们再到林道明家去看看。”
锁好门,我们驱车朝县城方向走去。
十二点四十五分,我们赶到了林家埔子,这是一个老镇,来到街道办事处,一个值班老太太接待了我们,听我们问到林道明。她先是一阵眼不守神,接着对我们说:“林道明家其实没有房子,他们家原先住在林家祠堂,家里已没有什么人了。”
她有点激动。
“请问祠堂在那边?”小赵问道。
老太太顿了顿说道:“听说那里边不干净,晚上经常听到有人说话,这次集镇建设,可能要拆除祠堂。”
老太太有点答所非问。
“你老能带我们去吗?”小赵又问道。
“我……我……不好意思,我不能带你去。”
“?”
“不过你们从这里向南走一百米,再向左拐,有一棵大槐树,从树右边的巷子进去就到了。”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住了,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们。
“谢谢您!”周队长和老太太道谢。
走出街道办事处,余科长拍了拍肚子说:“我们不能委屈了他,不然他要弄情绪了。”
大家笑着找到一家小吃店,小赵要了几个小菜。席间余科长说道:“吃过饭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环境,我们晚上行动!”周队长他们点点头。
为什么又要晚上?我心里嘀咕着。
午饭过后,余科长出去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他说道:“刚才我去看了一下,祠堂很大,有一个大门二个侧门,大门有锁,二个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