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我屏住呼吸跟在周队长后边。wanben绕过墙根,我们来到房子的门前,二名警察迅速靠在门的二侧。
门没有锁,周队长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吱~~钮~~”一声开了,我从周队长的身后伸头朝里看,这一看,我“啊”的一声僵住了!
只见里边堂屋桌子上二支蜡烛在风中飘忽,左右的椅子上各坐了一个人,二个人披着头发,看不见面目,左边那个人怀中抱了一个孩子。屋里静的出奇,周队长显然被这个场景怔住,一动不动的看着。
那二个人也一动不动,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的恐怖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来了——”
我二腿一软,无力的瘫在地下,周队长转身一把扶住我。就在这时,只见堂上蜡烛一暗,转眼又亮了起来,堂上出现了二根柱子,二根绳子栓着一个男人,遍体是血,那男人低着头,散发遮住了面部,血水从头发上一点点向下滴,柱子旁边,一个女人穿的很整齐,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刹那间,那个女人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把那个小孩子一口口撕咬,吞到嘴里,不一会儿,连骨头也吃下肚,她嘴边滴着血,嘴里不时的“咯咚~~”咬碎骨头的声音。
那个女人看也不看我们,我呆如木鸡看着发生的一切,就在这时,那女人有肚皮慢慢大了起来,慢慢的,一个小孩的头从她肚皮上冒出,女人双手撕开肚皮,如同撕布一般,把小孩从肚子里拉出放在一边,然后慢慢站起来,把栓男人的绳子打了个结,慢慢的把头伸进了那个绳套……
恐怖的场景让人感觉置身于十八层地狱,我不能呼吸,周队长放开我,直奔堂上,忽然,堂屋一片黑暗,我惊恐万分,脱口喊道:“队长~~~”,然而,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点点回音,仿佛是处在一个人的世界。
我脑袋发胀,二腿哆嗦,浑身颤抖的从口袋摸出打火机,然而,无论我怎么打也打不着。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我禁不住激灵打个冷颤,猛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来—了——,只差你了——”,这声音如同针刺一般,直钻我的脑袋。
面对这一切,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嚯”的站起来。
“你是谁,不就是一死么,哈哈——”我凄凉的笑着。
“我来了~~~嘻嘻嘻”
“为什么不敢显身,我不怕你的!”
“呵~~~呵~~~”阴森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忽然,面前一亮,一个婴儿正张着嘴冲着我干笑,那婴儿的嘴黑不见底,古怪又狰狞的面目,二只眼睛没有眼珠,眼眶中血一滴滴往下流。
猛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我转身一看,只见金老师那张恐怖的脸正对着我,我惊恐的转身要走,刹那间,那个把戏人正裂着嘴,嘴角鲜血直挂,此刻,我万念俱绝,一种求生的本能,想逃出这个地狱般地方,然而,金老师和那个把戏人抓住我二只手,我动弹不得,那婴儿猛然翻出一对白眼珠,露出一嘴白森森的利牙,朝我颈脖咬来,我只觉得撕心的疼痛,痛苦我拼命挣扎,我只觉得二眼金星直冒。
金老师地狱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了,马上就好了,马上你就不疼了~~~~~~嘻嘻嘻”。
我的头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吞噬,心一阵阵脱虚,耳边的血在“呼呼”的往外流,慢慢的,慢慢的我不再挣扎。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在我眼前亮起。
我看到我的父亲苍白的脸,正一脸默然的看着我,眼中流露出痛处,他来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朝光亮的尽头走去。
这时,我忽然发现,我爷爷在前边向我招手,我看到林加福那张病态的脸正冷冷的看着我,我觉得天地顿时开阔,一种想飞的感觉,终于,我甩开爸爸的手,直奔那光亮的尽头……
第二十章怪胎、长发飘飘【完】
胎
医生说我的预产期就在下周,但从上月开始,我已感觉不到腹中胎儿的动静了。
死了也好!我冷冷地想,这本是不受欢迎的孩子。如果不是我期待已久的报复,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避开明的骚扰,我早在它还没成形的时候就已把它做掉了。
明应该早看出我的企图了吧,否则不会苦苦哀求我生下孩子,甚至还说我替他生下孩子后,就会放我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哼,我的幸福?我哪里来的幸福,我是个充满仇恨、极度自私到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不想要的女人,这样的我怎么会有幸福?又有什么样的幸福是我想要的?我想翻个身,硕大的肚子却让我行动不便,我暗暗咒骂着,用手扶着床头的小几缓缓转过身侧卧下来。
有人说,女人只有在极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才会甘心为他生孩子,却不知道女人也可以在深恨一个人的时候,替他生下孩子,做为折磨他的工具。
暗夜,明又用他的大手抚上我高高隆起的肚皮,充满柔情、充满父爱,我皱着眉头忍受,但最后终于耐不住佯装翻身避开他。明在身后叹口气沉默了。
白天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我没有告诉医生胎儿已好久不动弹了,医生在例行的b超、听诊后竟然也也什么都没发现,然后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医生在那张检查单上写上胎儿正常。
走出医院我开始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死了吧,都死了吧,我连孩子都不留给你。
医院花园里幽静的小道上,一片白光在长凳上闪烁,我越过的时候,漠然地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婴儿,闭着眼晴在睡觉。转过头我准备走开了,我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而且生死由命,谁也不能替天做主。但是在我回过头的一瞬,婴儿突然睁开眼,一双黑亮的眼睛正好对上我的视线,我心里一震,多熟悉的眼神。
他静静地看着我,我也专注地看着他,他笑了,甜美得近乎于神秘。我不由自主抱起他,撩开他身上的单子,想仔细检查一下。婴儿很轻,羽毛一般没有分量。
如我所想,这是个男婴,光溜溜的身上,皮肤滑z嫩,我轻轻地摸上去,感受着一种原始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