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道长以后不要再和舒家有任何瓜葛来往。我不希望,舒家百年基业,被道长一人带偏了。”
舒柔又喝了一口茶水,道:“谢谢道长的茶,很好喝。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支票带走。”
陈阳一挥袖,两张支票随之飞起,不偏不倚的在空中交叠,落在舒柔面前。
她一伸手,拿住了支票。
“这是我的电话。”
“道长不愿意接受,我不勉强,如果哪天改变主意,随时给我打电话。”
舒柔放下一张只写着名字和电话的名片,离开了道观。
陈阳没有送她,直到前院传来大门开合关闭的声音,他忽然用力哼了一声。
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一点都不生气!”
当初颜清第一次来,不信道,不信鬼神。
当初傅颖第一次来,同样如此,甚至比颜清更甚。
如今呢?
可这个女人,却和她们都不一样。
明知有鬼神,还是这般态度。
可是她说的每一句话,陈阳都没办法反驳。
这是一个活的很清醒的女人。
她不相信一个道士,就能改变一个家族的气数。
这是无知。
法远法良,两个从道门里摘除的祸害,用阴险狠辣的绝户坟,就差点害死舒浩海和舒正堂。
若是换了宋静微这样道法有成的人,以一人之力解决一个开枝散叶的大家族,非是妄语。
当然,一般没人会去做这种事情。
修道之人讲究因果,你种的什么因,结什么果。
除非真的是入了邪魔歪道,不顾三纲五伦,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法远法良是失了智,犯错不认错,反而变本加厉。
若不然,陈阳岂会招雷劈死他们?
“练拳!”
陈阳站起来,走到银杏树下,开始练拳。
今天这事情,真的膈应人。
舒柔说的话,他能接受。
毕竟每个人想法都不同,陈阳不能逼着每个人都和自己想的一样。
但她做的事情,让陈阳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