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东赶到蓟市的时候,赛洋的锅已经塌了。
除了电机组装车间还有些业务,烧结和电镀这边所有普工都跑了,被蓟南金柜厂挖走了。
金柜厂尚未全面复工,但员工们、包括赛洋过来的,都没闲着,有的给堆场里的集装箱除锈补漆,有的拿铁锹扫帚收拾厂区环境,有的在上课进修。
金柜厂的大礼堂只能装下300人,所以过来的几百号人只能轮流上课、扫除、补漆。
工人们听说新东家家大业大,在人事科的安排下,给新老员工进行了体检,接着签劳动合同、还要入保险。
工资底薪就达到了500,比起赛洋敞亮多了。
大伙都说吴长锁和郝保安给大家找的出路不错,其实吴长锁是郝月明的堂姐夫,郝保安是他亲侄子。
有了领头的,赛洋的墙角立刻就垮了,房梁都断了,大伙都只怕来的晚了,金柜厂不再招工。
工厂管理正在理顺,大家心气还是挺不错的。
就是上课这关不好过,哥几个才初中毕业,那点墨水早耗光了。
可是听说学习成绩跟定级挂钩,又不愿意放弃,只好痛苦地从头学习安全生产知识、各种操作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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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氏兄妹终于尝到了苦果,走了1000多名员工,都是生产岗位上的,连那些从内地招来的农民工也跑了。
材料车间里,机器彻底歇了。
哥俩去了几趟劳动局,可公司至今也没有推行劳动合同,劳动局也管不了工人们的退群行为。
金柜厂在蓟南县,不属于经开区的范围,再说人家金柜厂招工没毛病,怪只怪你家清锅冷灶不养人。
眼看9月底山姆国的订单就要发货,哥俩在办公室里相互埋怨,却想不到出路。
龙琦说:“要不你跟那个弗吉尔联系一下,我们按实际完成量发货,价格可以降一些,我争取两个月后把不足部分给他补上。”
龙瑶摇了摇头,说道:“弗吉尔说过的,给我们下的单正好是加工一批电子元件的量,少个一星半点也许能对付,这还差四分之一呢,对方能答应?
要不,你去一趟三环高科吧,让他们替我们代工,价格上别打折扣,全华夏就他们跟我们用的一样的工艺、设备也差不多,质量上应该有保证。”
龙琦一听顿时放松下来:“还是你有办法,三环高科的金总我熟,我明天就过去。”
龙瑶心疼地说:“哎我这也是没好的法子,这是给他们送钱啊。你记着,到那儿别提给国外供货的事儿,我们用人民币支付,总计300多万就行了。”
龙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前钕铁硼永磁材料,国内、国外的价格不一样,国内销售的话平均400元人民币一公斤;出口则平均价格为100美元一公斤。赛洋科技接的这批订单,更是达到了120美元一公斤,再加上出口退税,可说是肥得流油的一单,毛利接近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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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环高科在燕京,现在还是华科院所属的企业。
金立强是三环高科的副总,负责生产管理。
这天刚到单位,就接到了龙琦的电话,对方要过来谈一笔代工生意。
这个月厂子里没什么加工任务,不知道对方需要代工啥东西。
金立强刚把手机撂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屏幕显示,是公司老总的,赶忙接起来:“张总,您找我?嗯嗯,我这就过去。”
经理张国华的办公室里,销售经理也在。对面沙发上还坐着三位客人,其中一个是歪果仁。
金立强进来后,张国华介绍说:“小金,这位是安美森科技公司驻华业务总监弗吉尔先生,这两位是弗吉尔先生的华夏同事,孙岚小姐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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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琪先生。
几位,这是我们副总金立强,他负责生产,产能情况他最清楚。
立强,弗吉尔先生需要订购一批强磁材料,时间要求有点急,9月底要交货,需要核实我们的产能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