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夏花嘟囔了一句,“先想想怎么盛情款待我吧,挂了,拜拜,再见。seeyoutomorrow,或者是seeyouthedayaftertomorrow……”
“……”施得彻底被夏花打败了,夏花胡闹的时候,她的风采无人可比,她的创意无人可及。
单城的国庆节要热闹了,碧悠要回来,月清影和夏花也要回来,国庆就要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团聚了。施得心情大好,月清影和夏花先不用说,碧悠的事情等她回来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以及她和她父母之间,又是怎样的纠葛。
让施得没想到的是,等他打完一套太极拳再练习了一遍吐纳之法,正准备****睡觉时,手机却再次响了。他还以为又是哪个熟人来电,一般这么晚打来电话,多半是黄梓衡几个,不料一看来电却愣住了,是京城的号码。
京城他没有朋友……难道是?施得急忙接听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久违的声音:“施得,我三天内回去。”
是何爷!
施得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里:“何爷,您可是有消息了,都担心死我了。”
“呵呵,不用担心我,我一把老骨头,硬朗着呢。”何爷呵呵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和开朗,“两件事情,一是你亲生父母的下落,有了眉目。二是我回单城,会和毕问天一起回去。”
两个消息,一个让施得震惊,另一个还是震惊,亲生父母的下落真有了眉目,岂非说明,他困在相师境界的问题,即将解开了。而何爷从京城回单城,竟然要和毕问天一路同行,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用乱猜了,等我回去,再详细和你说说。你的太极拳和吐纳之法的结合,练得怎么样了?”
既然何爷转移了话题,施得也就没有再纠缠毕问天的问题,答道:“有进步,但不敢确定是不是结合在一起了,打拳的时候,感觉不到呼吸了。”
“呵呵,好,好呀。”何爷连声叫好,“继续保持下去,必成大器。”
何爷无事,一切安好,施得就大为放心,挂断了何爷的电话,他心情无比舒服,对即将到来的国庆节充满了期待。
碧悠本来说是明天回来,第二天却又打来电话,说是要错后一天。错后就错后吧,施得也没多想,他现在已经沉下心来,反正明天总会来临。
白露秋分夜,一夜凉一夜,施得初来单城时是春天,春寒料峭。转眼到了深秋,秋风微凉。一碗香门前的梧桐树已经开始落叶,大片大片黄色的树叶悠然落下,在完成生命之中最后也是最优美的舞姿之后,飘然滑落。
冬天的脚步,已然近了。
一碗香的生意依然很好,只不过在碧悠离开的日子,二楼的一间贵宾间就再也没有打开过,因为贵宾间只对三个人开放——碧悠、何爷和施得。
碧悠不在单城,何爷也不在,施得虽在,他一个人却很少来一碗香,一是怕一个人睹物思人,二是也没时间。
次日一早,施得早早来到了一碗香,让苏珍惜打开了贵宾间的门,他吃过早饭后,就安坐在贵宾间喝茶,然后等候一个盛宴的开始。尽管苏珍惜很想主动为他倒水,他还是谢绝了她的好意,他现在需要静心,在等待中,理顺所有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以便在接下来的纷杂的局势之中,依然可以保持一颗清醒的明辨是非之心。
9点多,外面汽车声音响起,施得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并未起身迎出门外。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传来到了嘈杂的脚步声,门一响,进来的不是碧悠一个人,而是三个人——碧悠、夏花和月清影。
“太巧了,走到半路上和碧悠遇上了,结果就一路同行了,施得,惊喜不?感慨不?欢呼不?”夏花一进门就快语如珠,上前拿过施得的茶杯大口喝了一口,“人生呀,总有意外重逢,总有让人感慨的相遇……让我看看你,瘦了还是胖了?”
施得无语了,夏花跳脱的性子和跳跃性的思维,还真不是一般人。
一段时间没见,夏花风采依旧,神采飞扬,碧悠却是清瘦了几分,神情间,也有几分憔悴和疲惫,她只是朝施得淡然一笑,想说什么,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只化成了一句:“施得,你还好吗?”
施得还好,他希望他所在意和所有在意他的人,也一切安好。虽说有许多话想问碧悠,但现在不是时候,场合也不对,他只好冲碧悠微一点头:“还好,都还好。”
月清影眼神复杂地看了施得一眼,没说话,有夏花和碧悠在场,不知何故,她忽然觉得她成了多余人。碧悠和施得相依为命,夏花和施得珠联璧合,只有她,在施得的生命中,似乎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
几人刚刚落座,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汽车声,苏珍惜惊喜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何爷!”
施得心中一跳,何爷也到了,太好了,今天算上双喜临门了,他二话不说,当前一步迈出房间,下楼迎接何爷。
一碗香即将高朋满座,而更可以想象的是,今年单城的国庆,必将是一次各色人物粉墨登场的盛宴。
第144章 先天大成之相
施得为首,碧悠紧随其后,夏花和月清影跟在最后,四人同时下楼,以盛大的阵势迎接何爷的到来。
楼下,一碗香的员工,以苏珍惜为首,早已排成了两行,以无比隆重的队形恭候何爷。
此时正是上午,一碗香还没有开始忙碌,门前的停车场内,除了碧悠和夏花的两辆汽车之外,还有一辆漆黑的奥迪。奥迪是京城牌照,流线型的修长的车身以及深黑的玻璃贴膜,营造出一种神秘而未知的氛围。
不等施得近前,从奥迪车的副驾驶下来一人,是一个年约30岁左右的年轻人,长得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威武之相,乍一看,他膀阔腰圆,似乎是保镖一类的角色。他打开右后门,微微弯腰,以十分恭敬的姿态请车内的贵客下车。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亲眼目睹久别之后的何爷会是什么样的形象现身……忽然,平地起风,一股不知从哪里刮来的大风呼啸而至,将一碗香门前的旗帜吹得迎风飘扬,似乎是刻意迎接何爷的现身一样,旗帜猎猎作响,颇有几分撼人心魄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