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期结束之前,陈锋基本上已经彻底放弃了“直接预警”的打算。尽管他在重生前还只是个刚走出校园没多久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毕业生,但对自己国家的一些基本国情还是比较了解的。此次即将发生的特大洪灾,与其说是天灾,还不如说是**,除了乱砍滥伐,植被破坏,水土流失,围湖造田等人为因素外,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长江沿岸各处的豆腐渣工程了,在原来的历史中曾被总理气得痛骂是“王八蛋工程”而“闻名于世”。这其中掺杂着太多的政治因素和黑幕,不是他能触碰得了的。所以,他这些天,几乎每天都在思考着如何在大洪水之后,凭自己的一份力量,救助更多受灾的人,为此,他甚至想到了向世人公开自己FENGCHEN的身份,以便更名正言顺的直接参与到此次即将开始的抗洪救灾行动中去。
不过,这一事干系太大,他也不敢冒然行动。只有到时看情况,并询问自己的干爷爷,以及蔡淑青和梅塞尔的看法后,再做打算。
在他为这次大洪水发愁和悲哀的时候,只有印尼那边的接连传来的消息,才让他的心情稍微有所好转。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国际各人道组织的共同努力下,印尼华人共有不下百万人安全撤离了印尼本土,其中大部分被新加坡接收暂时安置,为此FENGSAI人道救助基金直接拨付给新加坡政府一千万美元的善款,用于救助这批华人难民,尽管新加坡政府的廉洁是全球知名的,但梅塞尔还是派出了专人代表全程监督这笔善款的具体落实情况。也有不少的印尼华人被台湾政府接受,FENGSAI也为此拨付了五百万美金的善款派出了专人代表进行全程监督。而香港这边在蔡淑青的一力主持之下,救援行动开展的也十分顺利,共接回了十五六万的印尼华人,其中五六万人在与内地政府的沟通后被分流到了深圳境内安置,而FENGCHEN许诺的五千万港币善款,也主要是用来救助接回来的这十几万人,尤其针对部分愿意在内地定居的印尼华人,蔡淑青出钱和当地政府为此兴建好几个华侨村和华侨社区进行妥善安置。
在印尼国内尽管还有不下四百万华人没有撤离,但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国际舆论以及世界各国的联合压力之下,印尼政府着实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高压手段保护华人权宜,所以,针对华人的屠杀和肆无忌惮的暴行几乎已经绝迹,华人的人身安全可以说已经得到了基本保障。
印尼这边四个佣兵组织经过这一段时间跟政府军的激战,据外媒报道,至少两千名印尼官兵被打死打伤,而佣兵组织这边也开始出现了伤亡情况,其中一支十五人的佣兵队,在一次集体行动中中了政府军的埋伏,遭到了致命打击,最后只有三人侥幸逃出,可以说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宣布退出,带头撤离印尼。其他三家,尽管情况好一点,但也有人数不等的伤亡。而且印尼军方现在已经基本上摸清了他们这伙人的情况,知道了他们袭击的目标基本上都有类似的屠杀华人经历,之前的那支佣兵队就是被对方抓住了这一点而故意设饵,伤亡惨重。所以,这时候印尼政府已经明白这帮火力凶猛,战斗顽强,战术狡猾的武装份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亚齐民族军”,根据几次交火后,对方留下的尸首显示,其中黄白黑的什么种族都有,再结合他们的作战方式和袭杀目标,这几点综合分析,可以确定对方是雇佣兵。至于买凶的幕后主使之人,也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是某位华人富商或者直接是某国华人政府,专门针对印尼屠华实施的报复行动。
正是因为清楚了这伙武装份子的身份,印尼政府和军方近段时间都没有再对外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讲话。只是暗地里逐步加强了对这伙佣兵的围剿力度。
在经过情报分析后,几家佣兵组织都一致认为,再这样继续下去,全军覆没是迟早之事,所以都一致决定尽早撤离。
六月底这几家佣兵组织的幸存者,都全部成功撤离印尼。根据战后统计,四家佣兵组织除误杀的人外,共杀死目标人物八百六十多名,其中一家美洲的尖刀佣兵团占了其中三百八十多人的名额,根据之前的协议规定,将额外获得一百万美金的奖励,而随后的三个佣兵组织,因为都基本上都达到了协议规定的最少袭杀人数,却只能收到尾款和支付给每位死亡队员二十万美金的抚恤金。
因为协议早有规定,另外三家佣兵组织倒也无话可说,而且这个雇佣佣金标准对他们这些最多才中流水平的佣兵来说已经算高了。
不过,陈锋在知道后,非常欣赏他们这次在印尼的表现,特意吩咐梅塞尔多给了他们各自五十万美金的额外奖励,其中包括那家只负责后勤工作而没有参战的佣兵团。
这不由让这五支佣兵团兴奋不已,纷纷赞叹幕后金主的慷慨和大方,向委托人纷纷表示非常希望下次的合作。
随着这几支佣兵团的撤离,印尼几乎每天都有政府军和敌对武装份子交火的新闻总算是暂时没有出现了,印尼上下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显然是有些高兴的太早了。
在这几支佣兵团撤出后,陈锋第一时间便又让梅塞尔开始雇佣第二批的佣兵,并且要求规模至少是此次的一倍,一定要将复仇行动的影响力和范围扩大。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梅塞尔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而且他也很佩服陈锋这种“誓不松嘴”的复仇之心,理所当然的答应了。
印尼的第一步复仇行动告一段落后,暑假便正式开始了,在王书记一家几乎每人一个电话的催促下,陈锋不得不告别依依不舍的红叶,由父亲带着坐车去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