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道:“本也不是真的嫁给他。我是来办事的。”
“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
“绿芽。”绿芽这才想起来,似乎她们都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余晚,我叫余晚,我是来找清漪母亲的,绿芽你知道她在哪吗?”
余晚说这话其实也是在赌,若是赢了,但起码能知道清漪母亲在哪,若是输了,很有可能她会被姊川怀疑,到时候……
他要是一气之下,催动蛊毒,那她做的只能是前功尽弃。
余晚看着绿芽,只希望她这次运气好点,只希望眼前的姑娘,就是她要找到人。
“你认识清漪?”绿芽猛的站起身,满眼警惕的看着余晚,语气不太友善开口。
余晚见她这般也知道是自己赌赢了,起码,也少了好多事。
“我是清漪的朋友,是他让我来找你们的。”
“你说是就是吗?可有证据?”绿芽皱眉看着余晚,手中拿着茶杯防身,似乎有些后悔要跟着余晚来到这个地方。
她应该问清楚的,万一她和姊川是一伙的,是想从她和小姐嘴里问出清漪所在地就麻烦了。
余晚眨了眨眼睛,顺势从荷包里取出清漪先前写给自己的信,递给绿芽。
她也不知道绿芽会不会相信,但她自己也的确是忘了当初见到清漪时找他要个东西,当信物。
“果真是清漪的字迹……”
绿芽看着信上的字迹,刚刚还满眼警惕的目光瞬间软了下来,语气带着一缕难以置信的哭腔。
“他人还好吗?可有饭吃睡得地方?”
绿芽将信封小心翼翼收下,而后抓着余晚的手,轻轻询问,似刚刚那副警惕的模样并非是她一般。
“他前些日子被姊川的人发现,挨了顿打,险些挺不过来,不过好在他的兄弟们将他全力救出,只是现在或许还在床上躺着,不过有我师姐在,应该没多大问题,过些天应该就能正常走路了。”
余晚只是大致讲了一下清漪的处境,毕竟她的时间也不够。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若是小姐知道清漪少爷还活着的话,病一定能好起来的!”绿芽说着,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低声啜泣着,是在替自家主子感到高兴。
余晚听她这般说,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忙问:“城主夫人,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绿芽见余晚问,哭的更加伤心,余晚就在旁边一直细声安慰,直到绿芽情绪稳定了下来,便才听她愤怒的开口说道:
“自打小姐知道清漪少城主被城主赶出城主府后,便整日以泪洗面,自此早就生了心病,郁郁寡欢,直到南忆蛊惑城主将我们家小姐关入竹欢院后,更是连吃的喝的都不给我们……”
“前些日子,夜里冷,即便是把所有棉被给了小姐,可小姐还是生病,发烧,但有城主下的命令,没一个人敢反抗,偌大的城主府找不到一个大夫为小姐治病……”
绿芽深吸着气,她的手紧握着双拳,带着对姊川和南忆的浓郁恨意道,她字字讥讽,替她家小姐打抱不平。
“然后呢?可是出去寻了大夫为城主夫人看病疗伤?”余晚听着绿芽和城主夫人的经历,只觉得寒心和对城主大人的失望。
就在绿芽刚平复心情,就要开口回答时,门外赫然响起南忆温柔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