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酒。”
&esp;&esp;好吧,徐昭星在心里赞了陈酒一声好福气!
&esp;&esp;又觉得哪里不对,她原以为他手下的那些个陈汤陈酒和陈佳云一样,都是出自陈家。
&esp;&esp;那这陈妆嫁给了陈酒,是近亲通婚?
&esp;&esp;章得之饮了半盏茶,方道:“我想了多日,也应该给陈汤他们换个名字了。”
&esp;&esp;“换名字?”
&esp;&esp;“嗯,换个。”
&esp;&esp;主子给下人换名字本就是常事,可……“好好的,给别人换名字干什么?”
&esp;&esp;反正,谁要是说给她换个名字,她肯定不高兴。
&esp;&esp;章得之瞥了她一眼,浅笑:“以后就叫他们徐汤徐酒徐妆。”
&esp;&esp;徐昭星不傻,自然已经明白了“陈”姓的意义。
&esp;&esp;如今陈成了徐,她也没觉得开心到哪里去,就是觉得这男人告白的方式奇怪。
&esp;&esp;我喜欢你,我就让我家的仆从全部跟你姓。
&esp;&esp;听起来不肉麻,其实想想真肉麻。
&esp;&esp;要知道肉麻话虽然肉麻,但是很少有女人不爱听。
&esp;&esp;她是个典型的女权主义,却不激进。女权主义容易让人误解,以为女人要□□,做皇帝,奴役男人,其实一种性别奴役另一种性别,正是男权社会的缩影。女权,权利的权,并不是权力的权。
&esp;&esp;即使是在“男女平等”的口号喊了几十年的社会里,炼造出的铜铸铁打的女人,也会想要爱情。
&esp;&esp;她要的是男女对等的爱情,而在爱情里,少不了的就是男女间干的那些个又蠢又肉麻的事或者话。
&esp;&esp;那个章得之,是个务实派,务实派干的肉麻事也是务实的。
&esp;&esp;务实派不是不好,举个例子,女人总喜欢讨论是愿意为女人花钱的男人好,还是总拿话哄女人的男人好?
&esp;&esp;花钱考验的是他舍不舍得,拿话哄人考验的大概就是情商了。
&esp;&esp;舍不舍得和情商,她想兼得。
&esp;&esp;她有一种老章好像要开窍了的错觉。
&esp;&esp;章得之就是趁着午饭的时间,来坐坐饮上一杯茶。
&esp;&esp;茶喝完了就走,临走前,道:“徐妆,伺候好了夫人。”
&esp;&esp;便出门去了。
&esp;&esp;陈妆变成了徐妆,这变化也太快了。
&esp;&esp;徐昭星一时还接受不了,那厢的小妆倒是答应的利索:“先生,放心。”
&esp;&esp;徐昭星也不管章得之是真放心还是假放心,拉了陈妆,哦不,是徐妆,不由分说,出门去。
&esp;&esp;她想在洛阳城里转转已经想了很久,正门不好出去也没有关系,那就走后门呗。
&esp;&esp;徐昭星带着徐妆出门,穿的是普通丫头的衣裳。她们倒是想穿男装,可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的话,如今啊,想弄身男装,除非从小厮的身上现扒。
&esp;&esp;徐昭星一向待身边的人不薄,不管是在长安,还是在陈留,即使是丫头,也穿的是绸。可到了这儿,也只能是粗布衣裳。
&esp;&esp;两人穿着青色的粗布裙裾,欢快地出门。
&esp;&esp;她们是转了两条街才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上,起初还以为是那些影卫,后来徐妆道:“夫人,这不对。咱家的影卫向来谨慎,根本不会露出马脚。”
&esp;&esp;逛个街而已,就被人盯上。
&esp;&esp;社会治安也太差了。
&esp;&esp;徐昭星放下手里的胭脂,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