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珲手忙脚乱的扶着椅子的把手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这才有气无力的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扫视了一圈后,给几位先生和几位同窗敷衍的行了一礼。
阮知舟看着这小子的态度,心里的怒气又被他勾了起来。
“说说看,你最近在书院里表现的如何?学业是否有所精进?”
阮知舟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小子,决定先给他一次自辩的机会。于是开口问道。
阮明珲听到父亲的问话,他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然后,他就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偶尔他还会朝身边的同窗看几眼,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就是憋不出来几个字。
“怎么,是在书院里表现得不好?还是在学业上没有一点儿长进?”
阮知舟故意试探着这小子的底线,顺便观察一下先生们的反应。
结果,这小子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也不敢往几位先生所在的位置那里看。
几位先生的神色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的样子。阮知舟的心里大概就有底儿了。
“来人,请家法!”
阮知舟二话不说就朝着外面的小厮喊道,把几位先生和同来的几位学子都吓了一跳。
他们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一个机灵的小厮已经去偏厅把不太常用的家法给请了过来。
阮知舟接过家法,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往阮明珲的身上抽去。阮明珲被阮知舟一下一下的抽的直往后面退。
阮知舟拿着家法也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追,在他蒙头打了十多下后,这才气喘吁吁的问道:“说,你在书院里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爹,我……”
阮明珲刚要说话,阮知舟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你是去学习的!你目前的精神状态明显就不是!所以,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我就让你尝尝鞭子的味道!”
阮明珲昨晚回来的时候是听说了家里的下人被敲打了的事儿的。并且,他院子里的人还给他把各中细节都表述的清清楚楚,连那几个被打的下人的语气神态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所以,当阮知舟说起鞭子的时候,阮明珲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小厮描述的湿透了的鞭子上蘸了白花花的盐和红彤彤的辣椒面的画面。
再一想小厮讲到的一鞭子抽在那几人身上的反应,他的脑子一下就清醒了许多,看着阮知舟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畏惧。
“是你说,还是为父帮你说!”
阮明珲刚刚强自镇定的把自己的身体挺直,把自己的态度放端正。就听到了阮知舟的一声暴喝声。
“父亲,我,我说!”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阮知舟那黑沉沉的脸一眼,非常没有底气的把自己的身子缩了缩,这才说道:“孩儿,孩儿最近在书院里跟同窗们闹了一点儿不愉快,所以在学业上有所懈怠……”
“哦?闹了点儿不愉快?是什么样的不愉快,让你把为父寄托在你身上的期望都忘在了脑后?”
阮明珲还没有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阮知舟就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