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塔这段西江江流,上游南岸是罗定河出口,下游北岸是官河出口,加上上下游两个大转湾遮挡视线,本该是水匪拦船打劫的极佳地方。
可惜,它北岸上临溪县县城,下临曾是古康州州治的悦城重镇,南岸又是南江口这个民风剽悍民炼勇武的大镇;两边还只有象牙山一座高山,而无险要。
所以,任何水匪势力都盘踞不下来。
但这个地方十几年没埋伏过水匪,突然有人在这埋伏一下,也还真的令人有点出其不意。
王贰放的那么一个窜天猴,一下惊动了五处人马。
首先是容沧海,见此烟火,他往身后大喊:“容成,有匪人放信号,快发旗号通知后面容猛几船戒备,把几把火枪和弓箭都亮出来。”
容成:“少爷,既然有贼人。要不我们掉头先返回悦城码头先休息一晚,白天再过这里。”
容沧海:“不行,我们这是大船,掉头落帆不容易。
“我们现在都还没看到贼人的船,所以贼人的船必然是能埋伏近两边河道入口的小船。小船比我们灵活,顺流划桨还追得比我们快。
“这样顺风逆流而上,我们帆大船快,反而是我们得优势。只要冲过了他们的第一次拦截,他们逆流划桨就很难追得上我们。并且过了这两个大湾,向前两里就是挨着溪县县城的西湾码头,贼人断不敢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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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处,则是被王贰看到的官河交汇的湾口那伙人。
其中一人道问两个领头的道:“谭军机、黄师傅,看,那边有烟火升起!我们在那塔上还安排有埋伏吗?”
领头的黄师傅道:“没有!不过我们可能暴露了。”
又严肃地对问话的人道:“平安,注意把甘榄含嘴里。一会厮杀时,少说话。”
一女生问道:“大哥,既然我们可能暴露了,那我们是不是该立刻撤离?”
领头的谭军机:“不急,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是被我们在等的目标发现,那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被包围了。
“那烟火是看到那几艘商船出现后才放的,更有可能是要打劫那几艘商船的真水匪。
“我们在这里不动,他们自然不敢来招惹我们。不过,为保证安全,凤志和,带领你队十人先到岸上四周警戒。”
“是!”一人领命,去其他船领了九人上岸。
黄师傅:“那是容家商行的船,我和三师弟都找他们买过药。容家商行实力很强,一般没水匪敢打劫。第一艘船上穿白衫那个叫容沧海,功夫极高,生性谨慎。倒是像他们自己预先派人来这险要江段查探,发现我们的踪迹放的烟火。”
谭军机:“那不用怕!我们蹲这,不主动攻击他们;他们走商的,断不会主动来找事。李兄你会轻身功夫,为谨慎起见,还劳烦你上去那塔上看看。如果真是容家的啸探,别起冲突,跟他们解释下,我们并非针对他们容家。最好问问,能不能给他们的船队传递消息‘不要暴露我们的踪迹’。”
其中的蒙面人李兄,抱了抱拳,一个起跳,便上岸,直往三元塔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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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对岸罗定河出江口,也埋伏着的另一拨人。
有人问道:“石窝,你们在对面那塔上也安排有埋伏吗?”
石窝:“没有,我们没这种烟火。有可能是接近傍晚,哪家游玩少爷来了兴致,放的。不过我们的目标差不多时间到了,这个烟火可能会让目标惊醒,打草惊蛇!谢生先,我们要不要变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