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践,这点信用大侠是清楚的!”
铁铮拱拱手,回身出了铁葫芦居。jchenghbgc
玉妙容一言不发,跟在他后面,一直来到客栈里,铁铮才道:“妙容!把行李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动身吧!”
玉妙容道:“大哥!你真要跟他们妥协?”
铁铮道:“胡彪是我的朋友,为了帮了我的忙,刺探焦世庆的下落才被他们制住的,我不能要他为我送死!”
玉妙容没话说,她对铁铮了解很少,但知道他的那些朋友都是他的生死知己,何况有九个人之多,铁铮是不能拿他们的生命来逞强的!
默默地枯等了两个时辰,一个汉子匆匆地来了,见了铁铮,满脸愧容地道:“铁爷!小的真惭愧!”
铁铮笑道:“不能怪你,夭杀门的那一批凶手,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是怎么着的道儿?”
胡彪道:“您走后不久,小的叫查老二在铁葫芦居外面瞟着,大伙儿在屋子里喝着酒等着,也不知怎么的,糊里糊涂就失去了知觉,醒过来后,仍然在屋子里,水蜜桃那个婆娘叫小的拿了这包东西给您送来。”
铁铮一笑道:“原来你们根本没离开屋子!”
胡彪道:“不!被搬开过,醒来后大家的衣服都是湿的,不知在那个雨地里窝了一阵子!”
“弟兄们都好吗?有没有人受伤?”
“回铁爷!弟兄们都好,只有查老二扭了腿,但也不是大伤,歇两天就会好的!”
铁铮道:“好了!胡彪!这儿你们也不能待了,把这些银票拿去,有家的安家,没家的分了,你自己留下一半,带着弟兄们,两天后到京师高升栈来找我。”
他打开送来的包袱,里面是一个匣子,装了一匣明珠,一叠银票,恰合五万两,足抵千金之数。
胡彪习惯了不多发问,拿了银票,屈膝行礼后走了。
铁铮笑道:“我们也走吧,到京师去好好玩个半年!”
玉妙容这才愕然道:“我们要在京师耽半年?”
铁铮笑道:“是的!如果你不想耽那么久,可以到山西去探探令尊,我这半年是被人圈定在京师,除非他们先违了约,找上我的麻烦,我才能离开北京。”
玉妙容道:“你不是答应对方离开直隶的吗?”
铁锋道:“不错!所以我才要在京师里停留,北京内城归九门提督管,外城属京兆尹管,都不在直隶将军的辖区,我答应离开直隶,这不算违约!”
玉妙容想了一下,才会过意来,笑着道:“大哥!你真够狡猾的,谁都知道北京是在直隶!”
铁铮笑笑道:“不错!大家都是这么想,但是焦世庆跟我打交道时,该多了解我的过去,把话敲实在一点!”
玉妙容道:“这又有什么典故么?”
铁铮笑道:“有一次,一个大贪官退仕还乡,搜刮了一辈子的民脂民膏,买了一对玉佛带同家去,那对玉佛价值十五万两,我就动上了念头,决心不让那对玉佛过山海关,除非他肯捐十万两银子赈济山东水灾,先期发出一个通知给他,他紧张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请出了江湖上三个很有声望的前辈出来保镖。”
玉妙容忙道:“你得手了没有?”
铁铮道:“那对玉佛是藏在一个檀木匣子里的,就在我抱了匣子要离开的时候,那三个老前辈现身出来了,要求我留下匣子,否则不惜一死相拚!”
“这三个人也太没骨气了,既然在江湖上大有名望,就该洁身自爱,怎么去为一个贪官护财去呢?”
铁铮轻叹道:“人是很难说的,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做得很不光明,所以不好意思公开向我打招呼,把我追到一个无人之处才现身向我要求。我不知道他们得了人家什么好处,但是顾念他们成名不易,生平没有劣迹,犯不着跟他们拚命,于是把匣子留了下来。”
玉妙容道:“这可不像你的平素为人呀!”
铁铮笑道:“他们要我留下匣子,我就留下了匣子,我要的是那一对玉佛,又不是那口匣子,何不做个人情呢?”
“原来你把里面换走了!”
铁铮笑道:“我在得手的时候,就想到情形不太对劲儿,因为得手了,起初还以为是假的,可是我打开一看,玉佛又的确在里面,我就想到那贪官必然是另有安排,所以我取出了玉佛,放了两块砖头进去,顺手把玉佛塞在一个行李卷里,只带著空匣,所以他们要我留下匣子,我就留了下来,再悄悄回去,把玉佛弄走了,他们见我出来时挟了那口匣子,没防到我会来上一手掉包!”
“后来呢?他们不气死了?”
“当然生气,四处扬言要找我麻烦,我干脆约定了一大批江湖上叫得起字号的朋友,公开跟他们理论,他们倒很聪明,公开承认了那件事做得不对,但是我不该欺骗他们,使他们下不了台,以江湖规矩而言,我若是凭本事带走了那对玉怫,他们虽然丢了人也没话说,那种做法就太不应该了,我就把那天的情形一丝不漏地再说了一遍,经他们承认无误后,我才说三位要我留下匣子,我遵命留下了,并没有欺骗三位的地方!”
“那他们不是活活气死了?”
铁铮笑道:“生气是难免的,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找不到我的毛病,只好自认倒楣了,最主要的是我行得正,当时把变卖玉佛所得到的十三万两银子委托在场的几个侠义道上人物代为拿去赈灾,我自己半文未落私囊,打劫的对象是个众所周知,劣迹昭彰的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