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对唐腾表示道:“小伙子,我就是这个小区的居民。您如果经常在这里趴活,难道没见过我吗?再说,您看我的样子,像是抓黑出租的人吗?我确实有急事要雇车跑一趟长途。只要您看出车,价钱好商量。”
唐腾心里一动,立即问道:“您要去哪?”
那个人一看有门,立即回答道:“我要去修谷!”
唐腾听了,不由吓了一跳:“啊···您去那么远干嘛?”
那个人眉头紧皱道:“我老家就是修谷的。刚才老家人打来电话,我的老父亲突脑溢血,正在当地医院抢救呢,现在情况很紧急。我要去晚了,恐怕···”
唐腾一看那个中年男人不像演戏的样子,不由暗生怜悯之心。不过,这么晚要跑那么远,确实让他心里犯难。
那个人一看唐腾还在犹豫,又立即表示道:“小伙子,只要您肯出车跑这趟活,价钱好说。”
唐腾疑惑道:“那您打算出多少钱呢?”
那个人思忖了一下,然后讲道:“这里距离修谷大约三百来里地。我之前在这个小区门口也雇车回修谷一趟。当时雇车价是二百多元。只要您肯跑这趟活,我就给您双倍的价钱~五百,怎么样?您要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付钱。”
唐腾听了,感觉自己没有理由不出车了,五百块钱对于目前落魄的自己来说,可不算小数目了。他这时突然一亮:假如自己利用自己的车做黑出租,倒也是一条不错的谋生之路。
他立即点头答应:“行,请您上车吧。”
中年男人带着一副感激的神情坐上了副驾驶位置上。唐腾立即启动汽车。
此时,时间已经到午夜,唐腾在五百元钱的利益驱动下,振作精神,飞驰电掣般地奔向修谷——
等他把车开到了修谷镇的当地医院,已经快到第二天拂晓了。他等那个人付钱走进医院后,感觉有些疲倦了。他没敢贸然开车往回返,而是先靠在座位上休息一下。
等到天色完全亮了,他也在车里打了一个盹。
这时候,他揉了一下眼睛,并舒活了一下筋骨,开始启动汽车往回返了。
当他的车经过一座桥时,突然现在桥面上步履蹒跚行走着一个批头散的女人,看她的背影和衣着,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这么早走到这里要干什么?
唐腾不由脚踩刹车,放慢了车,并慢慢过那个女子,再仔细观察对方。
当那个年轻女子的容颜展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不由大吃一惊:这个女子长相怎么跟方紫嫣相像?
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方紫嫣!
原来,方紫嫣遭受胡作一番暴打后,真的昏厥过去了。
等她再睁开眼时,天色都快亮了。此时胡作已经不见了(他赌博未回),而自己浑身被打的伤痕依旧疼痛。
她呲牙抚摸着被胡作殴打的创伤处,泪水也哗哗往外流。正是由于自己当初的虚荣心,才酿成了今天的后果。她追悔不及。
她此时的心里的创伤恐怕更甚于体表的伤痕,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毁了。那个胡作昨晚的表现,岂能容自己脱离他的魔掌?
她这时把呆滞的目光落在地板上,当看到被摔碎的自己的手机残片,不由凄然苦笑。
如今,自己的名誉和前途都没了,就连自己的老爸老妈因为自己执意要跟胡作走,也是每通一次话,就在电话里狠狠责备自己一回。她哪里还有脸回家呢?
她的目光又扫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卧室,不由感到一阵恶心:自己就算死,也不会死在胡作的窝里。
她于是就在没有整理自己情况下,衣服凌乱着,并且批头散地穿着拖鞋走出了这栋小别墅。
方紫嫣在这个镇生活好几个月了,对于这里镇里情况比较了解。她知道这里有一条河,在河上有座桥。至于河和桥的名字,她并不知晓,也懒得注意这些。不过,这座桥距离胡作的别墅并不太远。
她毫不迟疑,拖着一身伤痛的身子,慢慢走向了那里···
当她步入那座桥上时,唐腾刚好从后面开车过来。
方紫嫣此时六神无主,丝毫没有注意身后一辆汽车开过来,当她走到桥中心时,不由沿着桥栏往下看。
这个地方也是河流的中心。方紫嫣望着湍急的河水,先是迟疑了一下,才慢慢地把自己的腿迈上了桥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