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上的符纸虽然彻底毁了,但还是有一些沾在上面,齐玥一眼认出来了,“这不是上次我给单翼的铜钱。”
“嗯。”陆靳翀点头。
这铜钱上还有一个被箭所伤的痕迹,显然是替人挡过灾的。
谷竹双眼一亮,拿过铜钱在手里翻看,又不住点头,“不错,不错,就是这个。小徒儿不厚道啊,别人就随便送,跟为师却这般小气。”
“这符纸师父无用。”齐玥无奈的说道,符纸在他师父手里,也就拿来送人用的。
“五张,不能再少了。”谷竹很没出息的讨价还价道。
齐玥点了点头,“师父说说有什么办法吧。”
谷竹也不再吊人胃口了,“要解决嘛倒也不难,为师曾在荆州结实一个善养蛊的彝族人,她还欠我一个人情,待我飞鸽传书,看看能否将人找来。”
听到师父当真有办法,齐玥喜出望外,“那便有劳师父了。”
“有劳。”陆靳翀也朝他拱手谢道。
谷竹去准备信笺传书,陆靳翀叮嘱夜骁跟钱三两人照看单翼,就和齐玥离开了。
既然那个白狼是针对他来的,齐玥跟陆玖最好不要露脸,免得齐玥师父的话被拆穿,一会又闹腾了。
“既然有办法解决,找到单翼的事情要不要跟单指挥说一声。”齐玥被陆靳翀扶着,缓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陆靳翀犹豫片刻摇了摇头,“看看情况再定。”
他对蛊毒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单翼下了什么蛊,谷竹请来的人是否有办法解,更不知道兖州现在什么情况。
一切都还未明了,陆靳翀也不好做决定,只能先等恬范几人的消息了。
“也是。”齐玥想想也觉得现在应当谨慎些。
陆靳翀几人在农家小院住了下来,暂时相安无事,可兖州那边却不太平。
那座无名山烧了将近三日,火势才堪堪被控制住,慢慢有了熄灭的迹象,但夜里仍旧能够看到被山火映红的天空,山腰以上也滚烫得让人无法靠近。这种情况可想而知山上的花草,肯定是分寸不存了。
无名山村庄的村民,则暂时被官兵以保护为由看守起来。
单衡带着兵马,在兖州附近四处排查搜索,几日下来却只抓到一些逃犯流寇,其他的一无所获。
兖州那边却坐不住了,也派了一支兵马驻守边境,鲁王更是连连上书给庆康帝,要求大庆兵马撤出边境。
大庆与兖州开始了口水拉扯,双方矛盾也初显台面,这妥妥就是要打战的前兆。
兖州还未如何,交界的百姓却先怨声载道,使得先动兵马的大庆陷入被动。
形势之下大庆若找不出兖州与鲁王的错处,一时也不能主动开战,双方便这般僵持着。
而陆靳翀在无名山劫走单翼的消息,也不知被谁上奏到朝堂,满朝文武皆哗然。
连着几日上朝都是对陆靳翀口诛笔伐,恨不得直接将他打成兖州细作,甚至有意无意牵扯到镇北将军府。
萧启弘一党为了自保选择沉默,唯有少数几人大臣站出来替陆家说话,刚上任的翰林院副掌院云睿,背后得了何姝指点,在朝堂充当起搅屎棍来。
明面与众大臣讨伐陆靳翀,甚至跳得比谁都高,却又无意中把大皇子与三皇子皆拉下水,搞得满朝文武一头雾水,一时竟分不清他到底是蠢还是故意为之。
结合云睿平时木楞的性子,众人又更加偏向前者。
雍王与瑞王倒是默契一回,都不约而同将此人踢出阵营名单,只觉这样一个蠢货在自己队里,以后怎么被他捅刀都不知道。
…
“总指挥,兖州那边又上书,要求兵马退出边境。”赵谦走进营帐禀报道。
“先别管这些,你来看看这个。”单衡把京都送来的消息递给他看。
赵谦看完书信脸色一变,“是谁把消息上报京都的?”
总指挥怀疑无名山村民,也说了暂不将村民口供上报,可如今消息不仅去了京都,还闹得满朝皆知。
“不过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单翼的消息,总指挥就不担心……”赵谦有些犹豫的道。
他们后来又盘问了村民几回,却再没发现任何漏洞,除了山火为何蔓延这么快,至今无人能解答以外,其他的都已给出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