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方法,一步步超脱,杀死了真作者,复了仇。可以想象,那时候的次元还不是无限的,也没有蓝白界,所以蓝牧继续进步,去往了最高点,也就是这里。
总之,这之后的蓝牧在至高点之下,设定了蓝白界与无限次元,然后才有了他白歌。
但真实情况却不是。
这个东西如此的终极,意味着这整个界面,都依旧在作者的掌控中。
“你杀了作者吗?”白歌问道。
“还没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啊,现在你是主角。”蓝牧说道。
“……”白歌皱着眉,他实在忍不了蓝牧的淡定。
“你什么意思?”白歌漠然道。
蓝牧说道:“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吗?别逃避。”
“你知道我是怎么超脱到这里的吗?”白歌凝声道。
“知道,脑洞嘛,作者跟我说了。还借我手设计了无限次元,基本上除了脑洞不可能有谁能超脱到这里,谁做到了,主角就是谁。”蓝牧平静道。
白歌本来听到这样的话,真的会异常的恼火,同时也感受到终极绝望。
他看过蓝牧的故事,知道蓝牧所说的是什么情况,蓝牧张口直接说破脑洞,意味着所谓脑洞也是人家的文字。
不过蓝牧淡定的语气,却也带动着白歌冷静下来。
“你这么平静?是为什么?他用一个虚假的现实欺骗你,就是让你在这等着当我的对手,然后被我干掉?”白歌问道。
“不,是与我一起去顺便杀了作者,他答应我,不会再写你我。”
“他让我们去杀了他?”白歌有点跟不上蓝牧的节奏。
蓝牧说道:“当我知道现实是假的事,曾经的我非常恼恨,不过后来我知道了,这是作者的安排,他太想我去给他带来未知的惊喜了,他知道面对零点时,无论我如何有觉悟,他无论多想我超脱,其实都没意义,因为那个超脱的办法,是他这个凡人所想的。”
“什么进入零点就超脱,根本就是骗自己,如此超乎想象的征途,其实一介凡人可能想象到的。白歌,作者和我都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必须真正的放手,永远不再用他那愚蠢的想象力,去幻想我超脱的方法,那么我……蓝牧,才有可能自己找到超脱的方法。”
“自己找到?”白歌一怔。
“他必须让我们自己去想,而我们想到的,他将会不知道,因为他不会再写了。将一切交给真正的客观未知,对于作者来说,未知无穷无尽,那么对于我们而言,便是一切皆有可能。”蓝牧说道:“人一定要靠自己。”
“想到了又如何?你超脱一个,还有一个,你又如何知道那不是假的?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在骗你,他依旧在书写着?”白歌质问道。
蓝牧说道:“就算他骗我,也只有面对,白歌,比这残酷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根本不介意他再骗我一次。”
白歌错愕,他本以为蓝牧是把希望寄托于这次,作者会放过他了。
可这种事,蓝牧又怎么能确定呢?他刚指出这个漏洞,却发现蓝牧根本不在意。
蓝牧说道:“是不是又骗了我一次,重要吗?难道他骗我,我就放弃了吗?如果他每年写一本书,每一本都写我,每一次都骗我。那又如何?我算他还有一百年的生命,可以写一百本……那一百年以后呢?就算作者死了,还有人写,那又如何呢?难道就放弃了吗?”
“我永远不会放弃,明白吗?未知是无穷的,明知未知无穷,所有人都选择停下,因为那没有尽头……可对我而言,既然它是无穷的,那我就无穷地走下去,永远不放弃好了。”
“无穷的真理,永远没有尽头,我不知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们能做的,只有无限地超越下去。”
“曾经的我没有这样的觉悟,觉得他不放手,我就毫无希望可言。但当我踏入零点的那一刻,我的觉悟就已经超越了我自己。”
“我不需要任何一个最高点,因为我不相信最高了。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因为我不会相信那真是他了。”
“如果未知无穷,我就永远走下去,如果未知有穷……但我不信,依旧永远走下去。”
“就算作者所在的人类文明,一代代地去写,那又如何呢?难道就放弃了吗?”
“就算作者所在的宇宙,每一个文明都一代代地写,那又如何呢?”
“我的追求,便是那无限追求本身,这本没有一个终点。心里想着一个终点时,当你走到终点,就会累了,就会绝望于未知的无穷尽了。所以我将无限地超越下去,真正的作者,亦不过是我无限征途中的某一点,某一处风景,某一个过客。也许有一天我会顺手杀了那个真的他,然后坚信那还不是他,继续走下去……”
“当我永远不会妥协时,作者便不会再写我了。因为他所书写的我,永远是可以想象的我。但他要的不是这个,作者要的……是超乎他作者想象的蓝牧,超出任何人所能想象的,超出作者所在文明,以及所在宇宙所能想象的。”
“作者知道自己宇宙所有的真理吗?如果没有,他便不能断言我的未来。他所在的文明是否有人知道宇宙所有真理呢?如果没有,便无人可以断言我的未来。他所在的宇宙是否有人知道所有真理呢?如何没有,整个宇宙都无人可以断言我的未来。”
“他希望我抱着这样的觉悟,去拼搏那无穷的未来。所以他一定会放手,哪怕他永远不会知道我自由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因为那是处于不确定态的,其可能性为无穷,他没有办法去写,已超出他想象的极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