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作料,只是吃了很少一点。现在一空闲下来,顿觉饥肠辘辘。她起身,欲弄点食物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只苏夏刚一起身,她的手臂被一只手用力的一拉,身体失去了重心,重重地倒在了某人怀里。屋内一片寂静,她感受着来自这个男人陌生的温度。她低下头,手轻轻地靠在了林西年的胸膛之上。娇俏的两颊染上了几不可见的红晕。她第一次知道心脏还可以跳动的这么轻快活跃的。她右边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抬眼,正看到微微蹙着的眉头。她伸出手试图抚平他的痛苦。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男人。就算在新婚之夜,他醉酒的夜晚她都没有端详过他的模样。她的手指顺着沉睡中男人的眉眼一点一点往下划,当食指欲划过男人的嘴唇时,她的嘴巴有些干渴。
“好性感的嘴唇啊。我就试一下,好不?”苏夏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居然被勾引了。
“好的好的。”这个疯子居然开始自问自答。林西年要是自己这么被耍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先声明一下噢,我不是对你有感觉才这么做的。你放心,我不爱你。”这些话与其说说给林西年听,不如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那。。。最后确认一遍。我数到十,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啊。1;2;3。。。”苏夏开始掰着手指数数。
或许连苏夏自己都想不起究竟有多久她没有过这么纯粹的笑容了。
但是林西年却突然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苏夏附耳倾听,只听到一个“不”字。
“十。”苏夏跳过中间的数字,嘴巴里快速地报出了十。也不容身下的男人再辩解半分,猛地一下嘴唇触到了那一方柔软。然后苏夏像做了坏事的小孩,迅速离开了那一方柔软,心虚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双手捂着两颊,牙齿咬着下嘴唇,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那一吻。
只是林西年的呓语把处在美好的泡沫中苏夏打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不。。。不。。。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兮兮!兮兮!”苏夏听到林西年的轻声呓语。
苏夏眼神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来。她忘了自己应该谨守的本分,她逾越了。还是那个名字,那个刻在了林西年心里的名字。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让眼前的男人如此铭记。
多么让人心动的呼唤。苏夏的目光有些迷离了。这个男人的声音第一次真正动摇了她的内心。
林西年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身边只有陆绍平。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到家的,怎么跑到了医院。
“你醒了。西年哥,你好点没?”陆绍平见林西年的苏醒了,一阵欣喜。
“恩。你怎么在这里的?”看到陆绍平,他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哦,是这样的。嫂子打电话托我照顾你一下,说她有急事,这几天不能过来。”其实,陆绍平也不是很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对小夫妻的保姆了。
“是吗?你待了多久了?”林西年有些失笑了。这个女人是有多会明哲保身啊。要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分得这么一清二楚。
“我早上刚刚来的。”陆绍平没有说的是,苏夏凌晨四点给他打的电话。时间上蹊跷,让陆绍平本能地以为苏夏真的有急事。否则谁会这个时间点给人打电话啊。
事实上,苏夏见林西年温度虽然退了,但迟迟不醒来,就将他送进了医院。得知林西年第二天就会醒来的消息后,在守了他一个晚上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了。终归,她没有跨出那一步。他昏迷中的那一声呼唤,唤醒了她的理智,也重新筑起了他们之间厚重的城墙。
之所以会托陆绍平照顾林西年,是因为那是苏夏唯一知道电话号码他的朋友。再者,是为了惩罚他之前办的蠢事。对于他把醉酒的林西年交给苏仟雅,她现在有些介怀了。
“麻烦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我现在要出院。”因为挂着盐水,林西年不方便移动,便只好使唤陆绍平了。
“老大啊,你现在还在挂盐水。说什么梦话啊。再说了,医生又没同意你出院,你出什么院啊?”这两口子真能折腾,陆绍平真心有些崩溃了。
在他的印象中,这是林西年说过的最不靠谱的话了。陆绍平是个律师,和林西年不同,他是专门赢官司的。常常林西年留下的烂摊子,都是他负责收拾的。没办法,人家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而他就是个打工的命。虽然林西年几乎没有打赢过什么官司,但是给人的印象总是很稳重的。
“我已经好很多了,等这里的盐水滴完,我们就出院。你把主治医生叫来,我自己和他说就是了。”他倒是要回去见识见识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急事。
林西年也是清楚的,苏夏愿意把他送进医院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本不该对她有什么苛求。不过这个女人把他一个人扔在医院,实在有些让人懊恼。
“我知道了。我去叫医生,你等着。”陆绍平也是知道自己定是拗不过林西年的,遂叫了医生过来。
那医生见林西年已经苏醒,而且体温也退了下来,便给他开一些药,再三嘱咐按时服用。如若有什么不适,及时来医院。签了字,让林西年出院了。
陆绍平觉得自己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应该是上辈子和上上辈子都在造孽,要不然不会遇到这么会奴役人的两口子的。他把林西年送到家门口后,人一杯水都没有请他喝,就让他离开了。确切的说,陆绍平连他们家的家门都没有进去,就被驱逐了。他这个劳动力是有多廉价。但林西年说出那句“谢谢,再见”的时候,陆绍平看到了他老板熟悉的笑容。
是的,他之前就是被林西年这样的笑容迷惑了,才进的林西年的律师事务所。那时候陆绍平刚刚毕业,除了打官司什么都不懂,就是个菜鸟。见到林西年亲切温和的笑容,就进了这个只有两个人的事务所。而且老板还是一个打一场官司,就输一场官司的奇葩。他当时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那么多个事务所的offer,偏偏选了最奇葩的这个。其实他现在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为什么不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