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踉踉跄跄,疯了似的朝后院跑去。
却在门口与抱着沈安宁的燕临撞了个正着。
他盯着燕洵抱着沈安宁的手,下颚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情绪。
他紧了紧拳头,眸色凝重,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这大晚上的,驸马不在房里伺候公主?跑这来干什么?’
燕临像是听到什么荒唐至极的事,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驸马还不是一样?”
燕洵眸光微动,心中千回百转,一股子无名的妒火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烧着。
他脸色更加冷冽,阴阳怪气道,“那也没必要抱着我的妻子吧?”
燕临也不甘示弱,他慢悠悠开口,“侯爷的妻子?除了羽阳公主,谁还担得起这二字?”
话里话外,都是怨他霸占了沈安宁,还不好好珍惜,只给了个妾室的身份。
对于他这个弟弟,他比谁都了解,也比谁都有办法整治他。
从小到大,两兄弟打嘴炮,他从来没输过!(我们,燕临,就是这样的自信!)
此时的燕洵眼中满是消杀之气,比冰窖还要冷上几分,面色阴沉的可怕,眸底尽是错杂的情绪。
“那也是我和沈安宁的私事,就不劳驸马操心了!”
说罢就从燕临的怀里把沈安宁夺了回来。
燕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鸢那个大块头,拦在了门外。
看着燕洵抱着沈安宁进屋,关上房门,他的心再也忍不住抽痛起来。
终究,是自己不配了!
床榻上,沈安宁紧闭着眼睛。
湿透的衣服把她姣好的身材包裹地玲珑有致,他更是气到了极点。
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关系,如今既已成婚,她的身子只能给他自己一个人看。
沈安宁,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
见沈安宁被冻得周身颤抖,他还是狠不下心。
只得招呼婆子烧了热水,把沈安宁合着湿透的衣服,整个丢进浴桶中。
待她手脚温暖以后,他才将沈安宁抱到榻上,拿了毛巾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又着急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生怕她受凉生病。
此时,沈安宁的身子仍在颤颤发抖,嘴唇也冻地直哆嗦。
燕洵心疼得将她揽在怀里,脱去外衫,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怀里的人。
他喃喃开口道:“沈安宁,我不介意你和他的过去,但从今往后,你心里只能有我。”
睡梦中的沈安宁,使劲往燕洵的怀里钻了钻,贪婪地汲取着燕洵身上的温度。
但是满脑子想的却是燕临胸口那骇人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