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安离开了屋子,顾景行便伸手把挽宁揽了过来。
轻轻揉着她的细腰,轻笑道:“挽宁似乎不太喜欢喜安。”
她轻轻皱眉,也没否认他的话:“总觉得喜安公公笑得怪渗人的。”
顾景行哈哈大笑:“那下次来毓秀宫便不让他跟着了。喜安父母去得早,被人贩子给卖了,刚来宫里的时候比猴子都瘦,浑身都是伤,就剩一口气了,瞧着可怜,赏了两贴药给他,也算活下来了,之后便求着伺候在我身边了。吃苦吃得多,性子是怪了些。”
也不在这事上纠缠,正好瞥见桌上的画作,眸中一亮,凑上前去欣赏。
画中女子腰肢纤细,面容姣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拈酸吃醋道:“哼,皇上这是又瞧上哪家美人了?”
顾景行惩罚似的咬了她的耳朵,低声道:“为夫心里唯有一人。”
“这不能是我。”曲挽宁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你这画中美人,睡得都淌口水,我怎可能是这般?定是你在又瞧上别家姑娘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却是小了下去,这姑娘身边的奶团子,团作一团以为在女子身边,扎着两个冲天小辫,可不就是卿卿?
曲挽宁顿时面颊绯红:“这断然不能是我,刚才我身边还有老六呢!”
“老六撅着个腚,实在不雅,总不能画在画上,长大来嘲笑他吗?”顾景行笑得开怀,瞧着挽宁的窘态,这些日子的困顿亦是一扫而空。
嗫嚅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词来反驳。
“那你也不能把我画得流口水……多不好看啊。”
“为夫画得不好?”顾景行挑眉问道。
好,太好了,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定是当朝禧贤妃。
挽宁满脸通红,羞涩不已:“快收起来吧!一把年纪没个正经的!”
“刚才,挽宁还打呼了哦。”顾景行故意调笑道。
“胡说!”
被他逗得急了眼,作势就要去抢他手中的画卷,可她这细胳膊细腿,哪抢得过顾景行这长腿长胳膊啊。
她抢,他躲,一来二去竟是整个人都跨坐在他腿上。
恰好此时,喜安带着膳食进门,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尴尬地退出门去。
顾景行亦觉得尴尬,扶着挽宁起身,干咳几声沉声道:“送进来吧。喜安,朕今晚在毓秀宫留宿,你也早些出宫吧,今夜不必当值了。”
宫人们明显都误会了刚才一幕,纷纷低着头送了膳食进来,又低着头赶紧逃离这尴尬的现场。
宫人们走后,嗔怪地捶他的胸口,娇滴滴地撒娇道:“老不正经。”
毓秀宫的晚膳不敢太丰富,自家娘娘实在有些贪嘴,已不止一次吃撑,小厨房也不止一次被徐太医训斥过了。
眼下都是些温润滋补的,山药炖排骨、燕窝银耳羹、清炒豆角、上汤白菜、清炖萝卜。
曲挽宁撇撇嘴,表示很不满。
“你呀。”顾景行夹了一块排骨到她碗里,“这段日子你也辛苦,吃了二十多天的素食,如今一下子全是荤腥你的肠胃总是受不了的。委屈你了。”
曲挽宁狠狠啃了一口排骨,肉香在唇齿间充斥着,满脸写着满足。
“不委屈,夫君记挂着妾身,就是妾的福气。”她娇嫩的唇瓣上还沾着油脂,颇为诱人。
“皇后大行,今年的南巡便也只能取消了。”顾景行有些愧疚,“本来答应了你的,眼下也要到明年再说了。”
会取消今年的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