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这个人他虽为佛家弟子,可是喝酒吃肉一个不落,就是不知道他玩不玩女人了。用他的话语来说就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喝酒吃肉一点儿都不忌讳,为了方便照顾我还专门把吃饭的地方挪到了我这个下哦屋子里面来,我就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师爷跟这玄冥大师围着一个小桌子,痛快的大吃大喝。
那桌子上面摆着鸡鸭鱼肉,还有一瓶上好的女儿红,这还是师爷一大早去走路去集市上面打的酒,这酒只要是一开盖,那铺面而来的香气,简直是要把你冲一个跟头。师爷这个人对付鬼怪那确实有一手,但是处理人际关系,却懒惰了许多,平日里最烦的就是这人世间尔与我斗,也不会费心费力的维持一段关系,既然这师爷对玄冥这般不过,所以说这个玄冥在师爷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
我好生羡慕,可是却也只能听着了,我的尸毒未清,还愈发的严重起来,睡得时间比醒着的多……
“喝酒喝酒!”
一声浑厚嘹亮的嗓音传到我的耳内,吓得我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在烛光微弱火光的照耀之下,只见师爷跟玄冥师父,两个人又在喝酒,此时此刻正在举杯相碰,那小酒喝的是呲溜呲溜只冒响。
师爷见我醒了,对玄冥说道:“我去给我徒弟换糯米,你先喝着。”
玄冥摆手:“不必换了,这初期伤口用糯米是有用的,可是到了后面,这糯米的作用也就不强了。”
玄冥看我:“小子,你还能说话么?”
我的大脑晕晕的,嗓子眼里面有种跟灼烧一般的痛感,我强忍着难受,哑着嗓子说道:“还能。”
声音出来之后自然是无比的嘶哑,干裂,就像是地表上面出来了一道一道的沟壑一般。
玄冥仰头又喝一杯:“嘶哈,好酒!”
“你小子怕疼吗?”
我被玄冥师父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么一嘴,我这脑子顺势也反应不过来了,这是人就有血有肉,有血有肉自然会怕疼了,我眨巴眨巴眼睛回答:“怕。”
“那一会儿你就不要怕,我要给你的伤口做一个小手术。”
“手术?”我愣。
“是的。”玄冥师父眼中带了一丝的狡黠,他幽幽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术……”
事实证明,这个手术确实不大,不过就是要用一把小刀把我脖子上面的肆意生长的腐肉全部都拉掉,可要命的是因为尸毒在我身体里面运行着,这尸毒在体内可以跟大部分的药物产生反应,让这种药变的无效。
所以我不能用麻药,也就是说我要咬着牙坚持着一场拉肉的手术。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从我的嘴巴里面发了出来,我眼泪瞬间布满了眼眶,可是我咬牙没有让这眼泪流出我的眼睛里面,站在我身旁的宋男已经避过去了眼神,我这还没有哭的,她那
边心疼的只掉眼泪。
在我手术开始的时候,师爷紧紧只说了一句:“忍着。”
我谨记师爷的教诲是,所以从头到尾我都是一直的忍着,幽冥手握一把银色的小刀子,在床头柜上有一个银色的水盆,还有一个燃烧着幽黄火焰的白色蜡烛。
没有摸麻药的我,可以非常清晰的感觉到,那带着微热的刀片一点一点儿的划过了脖子上面的肉,刺入到了那皮肤之中,把里面烂掉的腐肉挖出来。
浓浓的血腥味布满了整个房间,其中还夹杂着更浓一些的腐肉的臭气,亏的是这别墅里面有智能中央空调,这空调可以根据屋内的温度来自行的调节这室内的温度,所以整个屋子里面还算是凉爽舒适,我脖子上面烂掉的肉没有继续严重下去。
玄冥师父跟刚才喝酒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这时的玄冥师父目光凝聚在我脖子上面,他紧闭双唇,额角有汗珠冒了出来,他似是连呼吸都控制住了,那胸口没有明显的起伏,一把小刀运用的是灵活自如。
他把拉下来的腐肉放在了那银盆里面,黑乎乎冒着血红色汤的腐肉安安静静的躺在盆子里面。
玄冥大师拉完一刀后就会将这刀子在那烛火之下烧灼一段时间,之后再开始第二刀,其实拉肉的时候还好,最痛苦的就是等待的这段时间,那是磨心的一种痛苦,比刮骨割肉痛苦多了。
此时此刻我的汗水肆意挥洒着,宋男怕汗水会污染到伤口,拿了一个纱布在我的脑门上裹了几圈,纱布吸水效果不过,可是在我脑门上面的纱布却整个都湿透了,隐隐的都开始往外面渗水了。
一刀、两刀、三刀……二十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