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宿闻言一窒,思及此时身在何处,心中一紧,顿时说不出话来。
心宿却面带三分邪笑,好似方才发生之事与他无关,他看着地上的银针,挑眉道:“原来牛宿也会用此招。”
牛宿摇头道:“几根我还可以如此击落,若是多了我并无把握能全部击落。”
三人顿时想起无双所用招数,一时无人再言。
“你们怎会在此?”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三人看去,心宿与牛宿忙唤道:“西护法!”
胃宿低首恭敬道:“白虎君!”
二十八星宿由四灵掌管,西方白虎七宿自然由白虎君掌管,四灵为“花楼”四大护法,平日里极少现身。白虎君不过而立之年,向来温和,鲜少生怒,但包括胃宿在内的西方七宿却对他极为恭敬,在他面前从不敢放肆。
白虎君微微颔首,问道:“鬼宿在里面?”
“是,主上叫他回话。”胃宿回道。
白虎君顿了顿,笑道:“那燕王殿下如何?”
胃宿思及自己被燕王扫落的银针,身子一僵,只听心宿说道:“我远远瞧上一眼,气势惊人,不愧是真正的凤凰,有人学一辈子也比不上!”
心宿不是白虎君的直属手下,因此没胃宿那么拘谨。
“只怕不仅仅是凤凰。”白虎君淡淡道。
说罢,鬼宿推门而出,看到白虎君,说道:“西护法,主上叫您进去!”
白虎君点点头,进房关门。
一桶冷水浇在老头的头上,使得昏迷的老头转醒,他有些迷茫,待看到上座的无双之时,顿时清醒过来,大呼道:“燕王殿下,冤枉啊!”
无双皱眉不语,龙一知她已经不耐,忙道:“有何冤屈,从实道来!”
老头有些惧怕,颤道:“草……草民姓陈,名叫陈良,京城人氏,做些小生意,家有薄产,草民的妻子去得早,只有一个闺女思思,一个月前草民的闺女出门上香,却再也没有回来,草民遍寻不着,可十日后思思的尸体却被发现在河边。仵作判明是溺死,草民心中哀痛,并未注意,只让家中的一个老妇人为思思换衣入殓,那老妇人却告诉草民,思思身上有多处伤痕,连……连下身也有。草民想为闺女讨个公道,于是告上衙门,可无人受理,草民也不知到底是谁害死了思思,奔走多日,散尽家财却一无所获,直到前日由人提醒才知晓燕王殿下大公无私,这才拦了驾,殿下,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无双沉思片刻,问道:“何人提醒你来找本王?”
“草民不认识。”陈良连忙回道。
“何等样貌?”
“是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面容……是极清俊的。”陈良如实答道。
“到底是何人?”龙一喝道。
陈良吓了一跳,忙道:“草民真的不知啊!”
“殿下今日临时决定走那条路,你怎会如此凑巧地等在那里?”龙一厉声问道。
“草……草民不知,是那个年轻人告诉草民,今日等在那里的,草民本是不信的,没想到真的等到了殿下。”陈良颤道。
“你女儿的案子本王会查,你就留在府中罢。”无双淡声道。
陈良闻言大喜:“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待陈良被人带下去后,无双吩咐道:“龙一,查查他所说是否属实,还有那个提点他的人,派人看着他,不许他出燕王府半步!”
“是!”
无双闭目,那个陈良得了提点早早守在巷子中,可见街道堵住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到底是为了陈良还是为了让她遇刺不可知,不得不防。
“姐姐一脸喜气,可是有什么喜事?”贺淑仪笑问。
徐贵嫔一脸掩不住的笑意,道:“大公主来信了!”
“是吗?大公主可好?”贺淑仪也有些为徐贵嫔高兴,大公主出嫁三年,虽年年派人送东西过来,却未曾写过信,此次可是第一次来信。
“月前她刚刚生下孩子,如今怕是出了月子了。”徐贵嫔笑道。
“这可是好事!男孩女孩?”贺淑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