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生摇着头笑了笑:“然后,他家的醋坛子就翻了呗!”
栓子捧着肚子指着贾丰哈哈的大笑起来:“难怪又被猫儿抓了呢!”
“行了,你们别笑我,等以后你们娶了媳妇就知道了。这女人吃起醋来可是要命。。。。。”
栓子听着就问余振生:“你这拿着东西回铺子里睡了,是不是也怕张芳吃醋啊?”
余振生淡淡笑着说道:“她吃啥醋,我两又没成亲。再说,你没看她和刘银燕也来看武念知吗?”
“你别嘴硬,你要是不为了避嫌,咋还回铺子里睡了?我可记得你说过,武念知比张芳好看,要不要我告诉张芳?”
贾丰眨了眨眼:“呦,还有这事?这可有意思。”
“老有意思了!”栓子和贾丰对视了一下一种坏笑同时显露出来。
“说来听听,还有啥?”贾丰顿时显得八卦起来。
“我也想说,可这刚睁眼,嘴里还干巴巴的,这要是来晚热馄饨冲个鸡蛋,再顺两根油条。。。。”栓子说着吧唧着嘴。
“走着啊,不就是馄饨嘛,这个小抠门不请你,贾大哥请你。我也还没吃呢?!”
余振生明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意思,这简直就是摆明了敲诈!但是好朋友之间的敲诈也是挺有意思,他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两个就别一唱一和了。我请!”
栓子哦吼了一声拢着手冲着走在前面小五和振家的背影喊道:“吃馄饨去喽!”
铺子里的生意依旧清单,大家都在各自找着事做。刘福是柜上的老人,他已经习惯了有忙有闲的日子。生意冷清的时候他就盘盘货,合合账目。杨五煞有介事的教这振家认铺子里的那些连他自己都还没认全的花草矿石颜料,遇到自己说不上来的就喊着刘福请教。
栓子不出门就是擦车,一辆人力车和一辆自行车都被他擦的锃亮。再没事他就捣鼓自己偶尔去早市淘换来的旧车零件,现在半辆自行车已经有了车架子。偶尔他也跑去灶房给孙婶帮忙,灶房里时常传出娘两个的说笑声。
余振生不喜欢装模作样的忙,如果没事做他宁肯在房间里看书。崔卫偶尔也会躲到屋子里偷着抽根烟,虽然现在院子没有翻新染色的衣服晾着,但是他还是怕严彩蛾看到会说他。
余振生觉得是因为过年的原因,崔卫告诉他过了年这段是淡季,起码要道衣服换季之前生意才会慢慢好起来。
他便想到他和栓子刚来天津的时候也是过了春节,那时候草已经发芽,河水已经解冻,院子里挂满了翻新染色的衣服,胡大也开始去柜上帮忙,崔卫也是忙的跑跑颠颠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群青走进内院,他先到严彩蛾房中问候了父母,就匆匆的来到张记铺子的前院。张芳从窗户探头看到张群青,就披了小褂跟了出来,刚想叫住群青,却看到张群青在余振生的房间前停下。
“振生,在不在里面?”张群青拍了拍门。
余振生应着在,崔卫赶紧踩灭了烟头站起身来。
“崔哥,你也在啊!”
“群青,找振生有事?你们聊着我去前面看看!”
张群青说着好看着崔卫关门出去这才对余振生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人已经联系到了武汉卿。相信他们父女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真的?!这可太好了。可是。。。。。”余振生想起武念知可是快要生娃的人了,她能跑这么远去见他爹吗?
张群青看出余振生的顾虑,他小声说道:“我们会安排武汉卿秘密进城,我看你那小院够安静,我看到时候就安排在那里见面,这件事还是有些风险,不过我们会尽量的小心。”
“群青哥你放心,院里没有外人。栓子和他爹娘也不会乱说。”
“好,那你听我通知!”张群青说完便要离开,门一开张芳走了进来:“好啊,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她话没说完,就捂起鼻子,用另外一只手扇着皱着眉责备道:“好大的烟味,余振生你是不是偷着抽烟了。”
余振生说着没有顺手把窗推开,屋外的阳光很好,看上去暖融融的。
“那是谁抽烟了,哥是不是你?别不承认,这地上还有烟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