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七月三十日的半个月前。。。。。
张春明暂时搬回城里,可能会打仗这个消息倒是让他有搬回来的想法,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郑雨诗的产期就要到了。
这段时间张春明和严彩蛾搬到城外,很少见到郑雨诗和张群青来这边,这里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张群青离开天津这段时间郑雨诗也回了娘家。只不过张群青回来之后,郑雨诗也没见来城外,严彩蛾问了张群青几次,张群青支吾着雨诗身体不便。
严彩蛾又悄悄问了孙婶才知道,雨诗已经很少回张记院子里。他们不知道群青和雨诗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严彩蛾颇有些嗔怪的对张春明说:“咱们提亲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人家是大户人家讲究多。现在群青有麻烦,咱们家条件又不如人家的好,怕是雨诗打算这月子都要在娘家做。”
这个问题上张春明倒是认同严彩蛾,如果真那样岂不是让人家笑话。所以他也觉得先搬回来,再和严彩蛾抽个时间亲自去亲家那看看是什么情况,争取把儿媳妇接回来。
张群青也来找张春明,请他们回城里去住,并说原来张春明他们的小院都未曾动过,只需带些常用的物件和衣服之类的,等风声过了随时回来住也方便。
“要我们回去也行,你和小崔把封了的那道墙再打开,咱们还是各走个门。另外,你把雨诗接回来。”一旁的严彩蛾见张春明迟迟不应答,便替张春明说了出来。
“娘,这都是小事儿,您这也不算搬家,最多算是回去暂住,明天我就让人把院子恢复成您们头前时候在的样子。”
张群青没提接郑雨诗的事,这让张春明和严彩蛾愈发心里有些不安。
就在张春明和严彩蛾带着张蕊搬回原来城里的院子的时候,余振生也接到了大姐夫路飞打来的电话。爹娘已经到了汾阳城,还住在翟会计给安排的那个的地方。知道尹强可能还活着,果然二姐的疯癫病情好多了,大多数时候安安静静的做事,只是一看到有飞机飞过,就会叨念着:“他要是活着,咋不回了呢。”
这件事倒让余振生产出了一些感触,原本以为大姐和大姐夫举案齐眉一对伉俪,每次见他们说话也是客客气气,正如同相敬如宾这句话,但这句话放在夫妻之间细想起来忽然觉得有些疏离感。倒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二姐和二姐夫,感情竟如此深。
二姐这么痴念着尹强,这是余振生没想到的。
一个星期前。。。。
崔卫成亲了,大红花轿和送亲的队伍把新娘王萍接近了余振生的小院里,院门口贴上了大红喜字。崔卫没有爹娘,张春明和严彩蛾自愿代为兄嫂来给崔卫做主婚人。
这婚礼也是在院子里办的热热闹闹,崔卫虽然没什么父母兄弟,但他结交广街面上的朋友来了不少。
余振生的院子小,招待宾客就在胡同里搭起了喜棚。
一天前。。。。。。
自从崔卫婚礼之后,张群青就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什么,张春明和严彩蛾都觉得群青是故意跺着他们,于是心里就愈发的不安。
这天是礼拜日,学校放假。张春明就让栓子赶上那辆已经很久没用到骡车,带着他和严彩蛾去了趟葛沽。
余振生只用了半天,就散完了口袋里的零钱。
“发完了?”贾丰走到余震面前,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余振生摊摊手,又把口袋翻咧嘴笑了笑:“最后一天,再也不发了。”
“炕洞都修整好了,你不来看看?”贾丰擦着头上的汗问道。
“走!”余振生跟着贾丰进了院子来到那间几个人住的房间。
贾丰拍拍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两样的火炕:“里面都清干净了,还有这里!”他一撩炕席露出块木板,贾丰推开木板:“按你说,上面留了个入口,这地方等到了冬天烧火时候还得重整。”
“冬天的事冬天再说,贾大哥,咱们还得备点干粮。”
“振生,用的着吗?”贾丰狐疑的看着余振生。他也是听说会打仗,打仗他也见过,在乡下时候看到过游击队打土匪,可也用不到这个阵势。
“这两天逃难的人,有不少是廊坊那边过来的,这说来可离着天津越来越近了。我这两天心里总是突突的跳,夜里也梦到炸弹就在头顶。”
贾丰嘿嘿一笑从炕上下来盯着余振生问道:“我看你还真是被吓到了,其实我就奇怪,咱们几个听你的信着你。你这么折腾,掌柜也由着你。就说了因为大小姐的事,掌柜心里过意不去,可人家也欠你的,咋就能凭你这么动土木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