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又经过数百年的修炼,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没想到如今竟会葬身于此,虽然它只是一个器灵,被灭杀之后还可能重新凝聚,但那时候就不知是几百还是几千年后了……
只见一道光芒从眼前闪过,白虎的视线变成了漆黑一片,心中所思所想也渐渐消逝……
“就快到了!”看着青绿sè石台,盯着那rǔ白sè玉壶,步言乡心中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不过就在他双手刚刚能触碰到石台上的玉壶之时,他眼角突然瞧见了什么,猛地转过头去,看着天剑上人与吊山白虎所在之处。
那一人一虎距离他并不是太远,只有十多丈的距离,步言乡转头的瞬间正好看到白虎被那道灰sè小剑符宝分成两份!
只见星星点点的白光从白虎那丈许长身躯上不断飞腾而起,随之融入了此处空间中消失不见。
而那白虎四肢则开始不断消散,渐渐的,那溃散之处弥漫到躯干,继而又从躯干弥漫到头部。
到最后,那硕大的吊山白虎整个都消失完全,天地间不留一丝痕迹。
而此时的天剑上人被白虎吐出的寒流击中,整个人都僵直在那处,一动也不能动。
不过他看着身前的白虎已经被自己击杀掉,由灵力构成的全身也重新化为天地灵气,重归于天地间,而已经开启的灵识却也重新投入到玉壶之中。
看到此情此景,天剑上人整个都放松下来,同时长舒一口气,心中想道:“这畜生虽然修为仅是二阶中级,但其实力却远远超过同期妖兽。不说别的,只是它最后那一口森寒气流就不比二阶高级妖兽差,相信换做是一般的筑基后期修士都不一定能抵挡得住。不过好在之前准备了一次xìng符宝,不然这一次还真是要栽个大跟头了。”
想到这里,天剑上人嘴角上不自觉泛起一阵笑容:“虽然此次取宝有些坎坷,但是……能得到那件玉壶的话也不虚此行了!那玉壶可是……”
想到这里,天剑上人不禁向青台上的玉壶看去,但这一转头,他却再也保持不住微笑。相反,脸上表情瞬间化为狰狞,一副睚眦yù裂的模样。
却听天剑上人一声暴喝:“小贼敢尔!?”
只见他此时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双眸之中本来已经退下的猩红重新闪现而出,根根血丝浮现在眼白上!
原来他却是看到一个练气巅峰的小子居然敢趁自己与白虎交手之际,出手抢夺那rǔ白玉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天剑上人之所以费如此大力气,便是为了那玉壶,如今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器灵消灭掉,却没想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钻出来想要偷取!?
这怎么可以!?
看到这个场景,天剑上人气的浑身直发抖。
此人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辈,受到如此遭遇,险些将他那绿豆般大小的心眼儿给气爆喽。
却见天剑上人浑身一阵颤抖,手足想要动弹,但无奈刚刚被白虎的寒气流击中,实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可恶的臭小子伸手抓向玉壶!
令天剑上人如此气急败坏的小子自然便是步言乡,他就是瞅准了天剑上人被白虎寒气定身的空当,这才决心抢先带走白sè玉壶。
在天剑上人不甘心的目光中,步言乡右手稳定有力的抓住了玉壶壶身。
步言乡只感觉一阵清凉灵气从手心流过,继而沿着手肘上传,流经了浑身经脉,又从指尖流出,重新传入到玉壶中。
而此时步言乡只感觉全身上下一阵舒适,继而激灵灵一个寒噤传遍周身,本来有些紧张的思绪竟然奇迹般变得平和下来。
心境变得平和后,他却再也感受不到玉壶中的清凉,反而有些丝丝温暖,好像手中握着一块千年温玉,舒适却又柔和。
清凉与温暖的感觉同时闪现,虽矛盾,但却又不矛盾,这种截然相反的两种感觉让步言乡倍感新鲜。
不过现在可不是新鲜的时候,想到这里,步言乡变得有些平和的心情重新绷紧了,抓着玉壶的右手一用力,随着“噗”地一声,却见玉壶便与地下的rǔ白玉台分离开来,好似拔出了一个瓶塞一般。
玉壶离开后,rǔ白玉台立刻颤抖起来,继而一阵旋转,向青sè石台上沉下去,转瞬间便消失不见了,好似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而与此同时,玉壶刚离开玉台,那漫天的浓雾顿时有些颤抖起来,虽然很是轻微,但步言乡的感觉却绝不会错!
此时步言乡心中想道:“果然如此,这浓雾确是玉壶引起的,如今玉壶被我得到手,看样子这浓雾就要消散了!”
步言乡也管不了许多,他右手抓着玉壶,想也没想便直接塞入了衣襟中,快速看了不远处的天剑上人一眼,毫不犹豫便转身离去!
他如今用筋骨易容术改变了自身容貌,变成了一国字脸,所以并不担心被对方看见自己的脸,而且对方现在仅是筑基期,并不能使用灵识查探他的灵气属xìng,那可是只有金丹期往后的修士才能做到的,所以步言乡根本不担心被对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