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临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不假思索的答道:我当然也想做自己的事啊,可是我一直都很想你,想到没有办法专心做其他事情,所以就只能过来找你了。
这话一出,绘里心里想着你既然这么想我,昨晚干嘛要走?可是这么问就像是她刻意想留他在这边睡了一样,总觉得又有点难为情。
她闷了一会,总想找点什么理由把他骂一顿,可是还没寻着由头,就已经到了宁宁家门前了。
宁宁姐。绘里进屋之后,叫了她一声。绪方宁宁摘下眼镜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加贺临之后,她的眼睛不自然的快速眨了两下。
他怎么来了?
绪方宁宁很明显并不欢迎加贺临,就算上次碍于绘里的面子答应原谅他了,可过去的事情,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加贺临这里获得足够的爱来抵消过去的恨。
他他过来玩。绘里觉得她总不能说他是过来陪自己的,这样未免太不尊重宁宁了。
下次就不要来了吧。绪方宁宁不快地瞥了加贺临一眼,然后用笔头刮了刮头皮和发丝,转头回去继续开始画画。
好歹是把人给留住了,绘里松了口气,然后坐到椅子上,继续起了昨天没完成的工作。
她画了几个小时,期间因为恶心起身去了两趟卫生间。加贺临一直在旁边陪着她,看着她时的模样简直比正在工作的她还要更加专心。
要试试看吗?绘里见他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担心他无聊,于是很小声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我?他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认真又茫然的神情有点可爱。
嗯。绘里把笔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包着他的手,像带小孩写字一样,动作生涩的一笔一划教他把线条补充完整。
加贺临微张着唇看着屏幕,眼睛一眨都不眨,那一笔完成之后,他侧目看着绘里的鼻尖与唇,突然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谢谢。
他也说的很小声,绘里的脸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似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握着他的手忽然无力可使。
谢什么她的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眼神不知该落到何处去才好。
谢谢你教我。
他的脸上带着真的很满足的笑,这么纯粹的样子,看的绘里臌胀的胸口都快漏血了。
好一会才找回自己心跳的节奏。
她悻悻地收回手与笔,转头看了绪方宁宁一眼,她正专心的趴在屏上画画,看来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刚刚发生的事情。
再过一会就可以回家了,晚上我要去那家拉面店里打工,你早点回去吧。
绘里重新开始工作,加贺临把手搁在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缠着她的头发,就像是在玩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
可是回去了就见不到你了。
那你昨晚还走的那么干脆!她差点要忍不住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好在话在嘴里打了个圈,最后还是乖乖的咽了回去。
最好是现在就摔笔凶他。
这个口是心非的混蛋。
其实绘里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楚加贺临到底是口是心非还是言如其实,有时候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她,可有的时候他却又能冷血无情的亲手掐断她呼吸的命脉。
但不可否置的是,自从分手以来,他的确是变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