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加伦的海盗新手训练,残酷程度可谓是炼狱式级别,毕竟这将是主船成员。
他们练刀也练身体。
身体方面,诸如扛木头爬山高处、挑满筐石头奔跑,甚至每个部位,就连每根手指头也要折磨。
对休息时间,不容多出一刻,该吃该睡,全都厉行苛刻,日复一日。
新人们一开始还忍得住,后来就原形毕露了。在训练期间,都只穿下衣,可以看出,他们的肌肉块头不比老船员大,即便是老布里船长,也让新手羡慕不已。
然而,唯有荆晨始终保持沉默,所有训练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但不自满,也想着让自己更强。他浑身肌肉亮出来,整个身形犹如一座完美雕像。
每当饭点,赛肯递给他们饭吃,做着忙里忙外的杂活。
一天,扛着一箩筐石头到高处,荆晨恍惚听到优美的笛声,一瞬间如心灵洗涤,被深深地吸引。
不禁举目望向岛深处,是从浓密灌木丛方向传来。
不知该怎么办、迷茫中的他,感到祥和宁静。
往后,他仍然听到笛声。
它听起来,是一名女子与爱人的厮守,充满活力,活泼自由,无忧无虑、美满幸福的生活,白头到老,一无挂虑……
渐渐,他觉得自己需要它,离不开它。
很多天后,在下午训练的休息时间,他寻声穿梭灌木丛,终到了一处溪流。
这里有处石洞,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正坐在洞外石头上吹着笛音,发现有人来而停下,并且发颤。
“请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荆晨道,但语言不通,只能从手势和神情传达意思。
“你是海盗吗?”这名女子没见过他,在颤抖,好似不能动了,可以看出她很害怕海盗。
“我不是海盗。请放心,我没有恶意。”荆晨感到复杂,摇了摇头,大形势前提下,知道她会说什么。
岛上不少居民,女子从没有见过他,但能感觉出他跟海盗不一样,很快安心下来,用手势重复指她自己和岛。
好一会儿,加上她神情与说的话,荆晨才明白过来,她叫密拉,是告诉他可以躲在这,好心好意的关心。
这样善良的一位女子,从他神情里,甚至看见他有难处,安慰他、鼓励他。
荆晨极为感激,摇了摇头,示意她笛子。
密拉看着自己手里的笛子,才明白过来,他为何来此。
这时,跑过来一名青壮男子,手里拎着的几条鲜活鱼掉地上,挡在密拉面前,手中鱼叉愤指荆晨,眼神充满了敌意。
密拉甜蜜微笑地告诉护住自己的朗君,自己的意思。
荆晨听出,她的夫君叫做卡农。
她似乎正说,来的人不是海盗,很喜欢听自己吹奏的笛声,没有恶意。
卡农并不松懈,鱼叉仍然指对着荆晨,并试图驱赶他走,并对密拉说:“我看到他们都在海边训练,他是个海盗,应该是刚加入不久。”
密拉惊得笛落在地上。
荆晨只好转身离开。
回到训练处,大家都在汗流浃背的训练。见他出现,新人们都有些讶异,让讶异程度更高的是,老船员并无责怪。
其实,荆晨甚至没有逃跑的想法,因为在这座不大的岛上,岛民甚至连小舟也没有。
不知何时早就在海上被海盗们夺走了。海上都是海盗。
看他并没有因擅自离开而被怎样,一些新人都有些不满。
有叫拉克兄弟的两高个,拉克与拉西,平日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那种,正扛着木头,向杰罗等表示不满与质疑。“这家伙上哪儿转那么久,又不是去方便,又没拉稀,凭什么他就能来去自如一样,你们甚至都不说说他。”
“管好你们自己的事,”杰罗道,“你们要是不服谁,有本事,自己去训谁!就像我一样!明白吗!”
两人就闭嘴了。
还有个比尔与比亚的两兄弟,见荆晨无声无语,感觉他好像把自己当成老资历了,就向他过去。
这两兄弟长相凶悍,刚加入海盗,快速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但没有拉拢到荆晨。
几乎每个人,荆晨都观察过,在他俩到自己面前时,不待开口,便叫二人脸拧曲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