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威吉回来了,一见桌上有一次药水没喝,就如天塌下来一样陡然责怪起来,把荆晨都给愤训了一通。
“那该怎么办?”荆晨问。
威吉取来温水,从衣服上取出一块长布,有许多银针,拿出来,架在油灯上烤,待放温水里凉了,就向达西去。
达西巨大惊恐,只听威吉说:“小伙计,不要怕,叔叔我不会害你的。”
荆晨看了看达西,忍不住问船医:“你为什么要用火烤一下呢?”
“以往不用火烤就扎身上的海盗,都上西天去了。”威吉淡淡地说道。
就是说,亲手治死过不少海盗?荆晨简直错愕住了,又问:“那为什么要用温水,就寻常的清水不行吗?”
“不用从滚烫热水凉了后的温水,而直接用清水的海盗,伤口大都靡烂,而且人发热发寒,痛苦不堪。”说完,手拿银针看向达西道:“小伙计,扎在你身上,便会好的。因为你生大病了,明白吗?你中毒了,得把毒放出来,特别治疗。不然你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直到腐烂不成人样而死。”
荆晨不在行,听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向达西点了点头。
达西十足惊恐地在床上躺着,一根根银针扎进了腹部和胸膛,像刺猬一样。
当然不怎么痛,但有血流出来。
威吉神情兴奋,奋指着血道:“你看!这是暗黑色的!这是毒血被逼出来了!你还不信吗?”其实他的兴奋有种发现了新大陆的味道。
同样不在行的达西被说的一喜,信以为真的样子。荆晨对这种自己没见过的奇怪疗法感到悬得慌,干看着。
威吉问小伙计达西好受多了吗?
达西憨厚地说好受多了。
荆晨感觉这挺快的,到床边有些考虑质疑地说:“会不会只是心里感觉?”
威吉应激一样左臂把他往后一推,沉声道:“什么心里感觉,往后站,别过来妨碍。”
大概一个时辰,银针都拔出来了。
“你又要离开?”荆晨问。
“病这么重,我当然不得不留在这了!”威吉很操心的样子责怪道,“而你们两个简直让人不省心!”
说得他俩都有些知自己不对了。
还在上午的时候,达西忽又痉挛反应。
威吉让荆晨不要动。
平复后,继续让喝药。
待荆晨端药来,达西不肯喝。
威吉面色一变,吩咐喝。
达西脸色苍白,近距离看着端在自己嘴前的绿汁,转过头向墙壁。
威吉便耐着性子说,结果没用。然后就站起身表示要动手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