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烟眼波带媚,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说出了这句话,“这次我不要高特助的。”
“我要哥哥的。”
只有高特助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高特助在前方开车,眼神也不敢乱瞟,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女人随便一句话,精髓得都能放在网上当泡男人的正面教材,还得被网友逐字逐句地剖析。
裴知聿突然又觉得喉咙微痒。
付烟又是等待了很久。
本来她这次以为他会百分百上钩的时候。
男人仿佛看不见,把玩着手上的腕表,淡声道:“我没有让前女友穿我衣服的习惯。”
“……”
“让你上车,已经仁至义尽。”
付烟无语。
原来她用尽心机想出来的话对男人来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有被伤到。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她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付烟郁闷的同时,又发现车上的气氛变冷了下去。
自从裴知聿从法国回来以后,她就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变得疏远了很多,就像现在。之前的感觉是若即若离,而眼下他是真正的将她拒之于千里,脸上布满冰霜。
让她感觉车内像下了一场雪。
看着他刀削般凌冽的侧脸,优秀的鼻梁透着股疏离感,斯文而禁欲,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老男人的内敛沉稳。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裴知聿还没失忆的时候。
他于她而言,本来就是平时没什么交集的邻家哥哥,偶尔节假日两家人吃顿饭的时候,她才会久久见他一面,然后站在远处,生疏又敬畏地喊他一声“哥哥”。
他们的关系,不应该有任何越界的行为。
妹妹的身份,她的家世,越界是不被允许的,是禁忌的。
付烟呼吸又变乱了。
是了,从一开始她就是个天真疯狂的赌徒,为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而跨越了禁忌的那一步。
许是心虚,许是后果太过沉重,付烟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裴知聿有意疏离,而她心事重重,于是车内就这么没了声音,只剩下雨刷器的动静,以及窗外淡淡的落雨声。
付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车刚停稳。
她刚挺起脊背坐正,身上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滑落到了她的膝盖上。
是件男人的西装外套,上面还有一股雪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