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心里冷笑:“原来这狗皇帝如此畏惧李十郎。老身才不怕他呢。”
于是禀道:“陛下以大局为重,理当如此,老身不敢不从。只是陛下贵为天子,受其挟制,忍气吞声,长此以往,皇权旁落,恐怕太子等不及陛下退位就要上位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知我者莫如老夫人也!朕如何不知?
太子无德无能,心术不正,一心盼望朕早死,他好继位。
虽然朕早有心另立太子,但因为忌惮他有李十郎撑腰,又有皇后娘家作为后盾,所以朕才不敢贸然行动。
老夫人既然知道其中缘由,想必已有什么良策。”
慕容艳答道:“不是老身夸口,不把太子放在眼里。现今就有一个妙计,可以为陛下除去心头大患。”
皇帝大喜,忙问是何良策。
慕容艳说道:“李十郎的老婆夏侯碧罗就是良策!”
“此话怎讲?”
“不是老身吹捧,这夏侯碧罗虽然是个卑贱的荡妇,但天姿国色,世间少有,可媲美祸国殃民的苏妲己和褒姒。
陛下见了她便知我所言非虚。
不但我孙儿光华和李十郎将军对她情根深种,就连太子殿下见了她也被勾去了魂魄。
陛下何不利用这个红颜祸水,分化瓦解李十郎和太子的关系,摧毁太子的基础,从而真正号令天下,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逍遥皇帝?”
皇帝听了大喜:“老夫人果然足智多谋,不愧是我的定海神针。不过这夏侯碧罗未必肯听我们的话啊。”
“这事好办,陛下只需如此如此——”
卫国夫人慕容艳回到宰相府,玉真和平城公主等围上来问询。
玉真问她:“母亲此去是否已经说服皇帝陛下赦免华儿无罪了?”
卫国夫人摇了摇头:“我老了,不中用了。皇帝偏听偏信,只信李十郎的一面之词,说除非让碧罗这个贱人在他面前亲口承认不是被逼的,才会赦免华儿无罪。”
玉真急道:“这个贱人如今在将军府内,你我如何联系得上她?就算联系上了,这人心机深沉,贪慕虚荣,如今李十郎又是大富大贵,恐怕早已把华儿抛诸脑后了。
她只怕不肯出头。”
慕容青松忙道:“我去找她!”
平城公主嗔道:“驸马是她什么人?李十郎知道你曾经和那贱人的关系,见了你岂不火上浇油?你还是给我消停一些吧,别又整出多的事出来。”
“我不信碧罗如此无情无义,都是你们把她往歪处想了。
她若对光华弟弟没有情意,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为何宁愿死也没有承认自己是李十郎的妻子呢?”
平城公主发狠道:“她在你眼里什么都好,比我们好,你去找她吧!”
卫国夫人摆了摆手:“都别闹了。公主说得对,松儿绝对不准去找碧罗。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只需让她知道我慕容家救不了华儿,把陛下的原话放进她的耳朵里面就行了。
想来她和华儿夫妻一场,不至于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