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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1页)

“吴主任,您好!”关动荡走上前跟吴瑞年打了个招呼,笑了笑。

“坐,”吴瑞年用手指了指桌前的沙发,而后壮硕的身子在大班椅内挣了两下,坐直了起来。

“来发行部有一年多了吧?小关、、、、、、怎么样,还习惯吗?”吴瑞年双手合拢撑在桌边,望着关动荡和蔼地问道。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关动荡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知道吴瑞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忙陪笑着说,“还好,还好、、、、、、谢谢吴主任关心!”

“最近投诉多吗?有没有特别难处理的投诉?订户主要投诉哪些问题?”吴瑞年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而后停了下来。

关动荡没想到今天的谈话场面是这样的,在发行部人的眼中,吴瑞年一直是不苟言笑的,但今天他和自己谈话像是在拉家常,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投诉有点多,”关动荡决定实话实说,他觉得自己跟订户直接接触,有必要将实际情况反应给主任听,不用报喜不报忧。“大多数是收不到报纸的,不过订户一般都还好说话,经过我们解释做工作,大多数能接受。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读者对送报时间的投诉特别多,拿有一个读者的话来说,看到大江都市报早早地报纸就送到了,心里就开始痒痒,觉得不踏实。”

“哦,”吴瑞年笑了笑,“关于送报时间的问题,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过一阵子就好了的。你对沿江市的地形熟吗?”吴瑞年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

“不知吴主任问的是哪一方面的问题,我这一段时间在各个区站订报纸和解决投诉,大致上将沿江市的大街小巷跑了个遍。可以说算是熟悉了吧。”关动荡搞不清吴瑞年的意图,很谨慎地回答。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从河北过来,想考察一下沿江市的市场情况,尤其是保险柜的市场布局情况,这个你熟吧。”

这可是和发行不沾边的任务,而且别看关动荡平时在沿江市的大街小巷里转来转去,可是冷不丁地让他想一下有关保险柜的门面,他一下子还真是说不上来。关动荡在心里略想了想,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能错过,要去找保险柜市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很熟,”关动荡想了一会回答道,“不过沿江市的保险柜市场好像是和家具在一起卖的,常青路那里有一条街,家家都有保险柜卖。”

“那就对了,你回头带那个朋友到那里看一下,然后带他们到沿江市其它地方也转转,看一看,只要是有保险柜卖的地方都去走走。你到外面等一会,我马上叫他们过来。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关动荡爽快地应了一声,心说,“就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朋友啊。打电话问一下他们不就成了。”

在等待吴瑞年朋友来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关动荡打了好几个电话,从朋友,到同学,到各个熟悉的区站长,这一顿好问,很快他就收集了第一手资料,将沿江市六个城区有家具销售的地方都摸清楚了,居然还发现了一条专卖保险柜的一条街。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吴瑞年的朋友是一行四人,全都一口地道的北方话。一个黑壮的中年人带队,看来约摸有四十岁上下的样子,他们对关动荡礼貌有加。关动荡也拿出了一个主人应该有的热情,操起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先和他们相互熟悉一下,而后了解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再对他们几个人将自己刚才收集的资料作了一个简短的介绍。而后像一名导游一样,带着他们上车,沿路不停地作着介绍。当然主要话题还是离不开保险柜的分布区域,另外在一些颇能代表地方特色的地方,比如旅游景点、名胜古迹,关动荡也稍带着介绍一下沿江市的风土人情,以排遣一路的寂寞。

凡事真是隔行如隔山,先不看还不知道,一看才发觉,原来这保险柜市场也是大有天地的,先不谈说这其中的运营模式,仅仅是这保险柜的品种就让关动荡大开了眼界,一路逛下来,他看到各种高的矮的、大的小的、方的园的、单开门的、双开门的、甚至还有四开门的保险柜。这些保险柜有适合公司企业专用的,也有专门为家庭使用量身打造的。至于其颜色可就更是五花八门,有红、橙、黄、绿、青、兰、紫、、、、、、各种颜色不一而足。还有些保险柜你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那是一个保险柜,将它放在家里,你不小心看,它的外表就是一个家具什么的,例如小的床头柜,小的梳妆台。还有些保险柜的颜色和墙面的颜色一个样,假如在用户家里墙体上打个洞,将它镶进去,就和墙面颜色浑然一体了,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一路看过来,关动荡不由得很是惊叹于人类的想象力,几乎是你能想到的,还有你不能想到的,这市场上都有。然而有句老话,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黑壮的中年人显然是个行家里手,他并不像关动荡那样对这保险柜的样式外表很注意,他关心的是保险柜的一些功能,以及保险柜的市场价格。在好几家门点,他都假装着是买保险柜的客户,和商家谈价砍价,并索要产品的说明书。

对此,关动荡也觉得自己不能闲着,毕竟他们的语言方面和好多商家沟通不便,到后来,都是关动荡在前面谈价格,问行情。随行的四个人则是用心的听着关动荡和商家的对话,从中寻找着商机。

第6节

吴瑞年很是失落,没想到报社的老总们这样的夜郎自大,对于发行部的集体研究成果,对于发行部几千人的心声,仅用了两句话就给打发了。到现在他还在想着报社党委为这事找他们去开的专题会。江社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报纸的时间暂时是改不了的,它牵涉到方方面面的问题,这不是一个部门说了算的;另外一个就是报纸的版面暂时还是不动的好,要知道当初为了改成大版报纸,报社的有关领导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完成的,这不是哪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情,这件事情牵涉到报社在报业界的地位问题,一旦改成小报,那就成了社会上不入流的报纸,没有了其独立性,很难得到社会的认可。”

“至于你们发行部集体辞职这件事情,可是做得有点草率哦——”江承望打起了官腔,此刻他的语气如其说是一个报社的社长,不如说像是一个威严的家长。“我们是党的报纸,我们所有人的工作都是为党在工作,可不敢耍小性子,使坏脾气。这样做是对党对人民极端不负责任的做法。我希望你们各位收回自己说的话,安下心来工作,至于这件事情在报社造成的恶劣影响,我们事后要想办法来弥补的。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当然就要有合作精神,不能有个人英雄主义,更不能有绿林习气,假如有了这些坏毛病,那我们和占山为王的草寇有什么区别呢?大家要回去好好想想嘛。沿江晚报自办发行的初期,情况那样艰难,我们也走过来了,晚报还是在不停地发展壮大。现在只是一个大江都市报就让我们乱了方寸,我想我们的队伍是不是太脆弱了。看来加强队伍班子建设现在应该是当务之急。”

说到这里,江承望伸出两个手指,在桌面上用劲在敲了两下,他接着说。

“我再说一点,关于大江都市报,大家要在心理上接受它,现在是市场经济,市场嘛,就会有竞争。我们不要怕,现在还只是两家,今后会有三家,或是更多的报纸走自办发行的道路,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就要退出来了吗——不是,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沿江晚报人应有的作风。我们不仅不能退出来,我们还要勇敢地冲上前去,迎接对手的挑战。对于大江都市报,我希望大家要在战略上邈视对手,在战术上重视对手,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我们只有不断地强大自己,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站稳脚根。在我个人看来,大江都市报是小报,成不了气候的。现在报业界对这张报纸都还存在有争议,按照这样的办报方针办下去,是会出问题。报纸是党的宣传喉舌,不是市民的娱乐工具,这样单纯地为了追求发行量,而去迎合读者心理的做法,以我们的经验,是会栽跟头的。”

“当然哪,事物的存在,就有他的合理性,我们要正确地看待这个问题,坚持我们的办报方针,这应该不是问题,现在的发行任务完不成,计划上不去,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要集思广益,让大家都来想办法,出点子嘛,譬如我们可以给站长们下一个任务嘛,要他们对现在晚报发行的困境提出自己的看法,形成一个书面材料,写好了可以交给发行部,当然也可以直接交给报社党委。我相信我们大家群策群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对于报社下达给发行部的任务,党委的意见是要求不折不扣地完成的。现在有些站长和领导干部思想上有暮气产生,动辙说沿江晚报的发行市场已经饱和了,我看就未必,至少大江都市报现在还能在市场上有发行空间就很能说明问题,起码是在告诉我们,沿江市的发行市场还是大有可为的。我身边就有朋友说从来没有碰到过沿江晚报的征订员敲他的家门,大江都市报的征订员倒还去过几次,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工作还做得远远不够。对于报社下达的发行任务,完不成,我们是要担责的,首先从我开始,逐级找原因,不合格的就得撤换,我觉得发行部搞的末位淘汰制就很好嘛,下一步这个工作要深入开展下去,报社里也要推行末位淘汰制,下到编辑,记者,上至各级领导。要响应国家的号召,打破铁饭碗。能者上,庸者下。”

江承望说得起劲,在台上振振有词,说得激昂处频频地挥动着他的右手。吴瑞年却越来越听不下去了,自己只是提了一个工作上的建议,值得这样做文章吗?江承望后面这样说,明明是有所指的。看来他对我在发行部的工作并不满意。最近报社风言我在转正指标上做文章,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看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现在发行部已经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部门,盯着眼红的人多的是,但是我吴瑞年既然做了,就不怕谁查,这件事应该是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上。再说了,你江承望一时半会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下面的站长都是跟我一起打江山的朋友,是吴家军。没有我吴瑞年,看你们谁能玩得转发行部。

不过就江承望的意思,暂时还没有要动我的征兆,但我不管怎么样都得做做样子,拿出一点行动来。这个时候不能同报社对着干,万一让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可不是一件好事。吴瑞年有些后悔自己这样的举动了,写什么建议书啊,以晚报现在的局面,自己可以说是功不可没,该是坐享其成的时候了,却因为一时冲动,一下子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授人以口实。这事自己当然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却没有一点私心,还不是为了沿江晚报好,没想到落这样一个结果。这不是有点傻吗?唉,自己思想上是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意识在作怪,要不然怎么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呢。这可是真的有些逼宫的嫌疑了。

想到这里,吴瑞年有些坐不住了。他打了几个电话,决定将高显、顾守城和向东英叫过来,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前一阵子,他有意安排这三个人到沿江市周边的几个地级市去转了一下,顺带着做一些市场调查。现在开始派上用场了。他决定进行第二期的外埠开发。本来这个计划是安排在大收订之后,在明年初的。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必须得提前。因为按照现在沿江市内的发行状况来看,想要完成报社下达的任务,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在新的一年里,报社下达给发行部的计划是完成三十五万的实发行量,到时候沿江晚报就可以在沿江市号称百万发行量的大报,同时在新年里将报纸的广告版面价格作一个新的调整。照这次江承望的说法,这个任务数是不能打折扣的。这次的行动显然让报社上上下下意见很大,到时候一旦完不成任务,很有可能被江承望就汤下面,给免了职。这个计划提前,先完成今年的指标再说。一旦大收订开始,就从区站抽不出人来了,而这三个人也就分身乏术了。

听完吴瑞年对现在沿江市发行市场的分析,以及他对下一步发行部工作的思路和看法。高显等三人全都不吭声。各自想着心思。他们没想到报社对发行部的建议是这样一种态度,这让他们措手不及,毕竟按照他们现在对发行市场的了解,如果沿江晚报还按现在的思路走下去,危机是显而易见的,一来他不像是大江日报有国家政策的扶持,单位不订是不行的,大多数单位都是指令性的计划。按照单位的建制分配征订比例。二则是好多订户是在大江都市报没有出来时订的沿江晚报,那个时候订户没有别的选择,按江承望的说法是傻瓜都能办报,但是现在不同了,沿江晚报和大江都市报同台竞争,读者有了选择的余地,当然是谁的服务好就订谁的报纸,而现在沿江晚报明显要处于劣势,在大收订中二虎相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从向东英的角度来看,他是不想再出去搞什么开发的。而且现在开发出来的几个地区效果都不是太好,基本上在原来开发的基础上发行量都在下滑。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初开发时对读者的承诺没有能兑现,现在大多数的地方目前发的是隔日报,很多读者对此意见大得很,有一种受欺骗的感觉。试想一下,在信息高度发达的今天,谁愿意花钱买到手中的是一张全是前天或昨天信息的报纸。而且现在沿江晚报对外埠的报道只有一个版面,发行部向报社提过多次也没能解决。很显然报社好像并不是很赞成晚报在外埠发行,在上层本身就有争议。

从个人角度来看,自己和高显,顾守城是同一个时间进报社的。现在呢,另两个人都是正式工了,虽然表面上说是二级编制,但是起码来说,关系已经转到了报社。而自已呢?现在关系还在原单位悬着呢,前不久单位打电话来,可能要将自己的关系转到市人才流动中心去,想起来这件事心里就添堵。我向东英可是第一个进行外埠开发的,在晚报发行过程中可谓是功劳最大的,最后呢,仅仅因为同事关系好一点,过年的时候没有活动,就失去了转正的资格,你吴瑞年一碗水端平了没。什么功高震主,尾大不掉,你真的以为你是康熙乾隆啊,再说我也没有越俎代疱的意思,想起来就冤。

向东英此刻的心理活动,吴瑞年当然是一无所知,但是他知道向东英对自己有意见是真的,自己一时又拿他没办法。但高显和顾守城不说话,可是有点让吴瑞年恼火了,真的生出暮气了吗?看来自己刚才的自信有些茫目,这些人心里怎么想的,自己还真是一下子猜不透了。

“怎么样,你们倒是说一说你们的看法啊——我们首先确定几个城市,至于开发的人选回头再定。”吴瑞年退了一步,看来想指望这几个人出去开发是可能性不大的。“回头再说吧,”吴瑞年在心里劝着自己,“今天先把初步的意向定下来,再像上次开发一样确定任务和人选。他们不去,还是有人去的,现在的发行部也不只是他们几个人,再说他们出去了,自己身边还真是没有可用之人,眼看九月分就要来了,大收订在即,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

“报社这种态度可真是对我们下一步的发行工作很是不利,”高显想了一想,说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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