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开口,还想再说点什么,夏篱就说:“萧先生,我太累了,也不值得,你还是找个更合适的oga吧。”
萧哲眼神波动了一下,还是点头,岔开话题问:“那有想去的地方吗?”
“还没想好,母家是不能回了,他们知道我要和先生离婚估计绑也要把我绑回去的,我可能——”
“可能要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崭新的地方,过一个新的人生。”
他想看看这个城市以外的夜空会不会有更多的星星,最起码要和年少时幕云景背他回家时一样多吧。
夏篱安心的在酒店里落住了,只等着幕云景拟好和离书,他再过去签字。
只是三天过去了,幕云景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夏篱难免等得有些着急了,实在没忍住打通了别墅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王叔,他滞了滞,问夏篱:“夫人,您真的想好了吗?”
夏篱握着话筒笑的如同六月的飞花,释然又轻松:“王叔,先生在听吧,那就请您告诉他,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我要离婚。”
当时的幕云景正站在落地窗投进来的阳光里,听到这话时,转了个身子,目光幽暗深沉,脸上的表情跟打了蜡一样僵硬。
半晌,他半阖眼睫,对王叔不喜不怒的说:“按他说的来。”
离婚协议书是在第二天拟定出来的,下午时分,天空就阴暗的可怖,夏篱站在阳台发呆,明明昨天还晴好的天气,怎么说阴就阴了下去……
想了想,可能真的要下雪了吧。
几个小时后,王叔终于给夏篱打了电话,说要接他去别墅签离婚协议书,夏篱婉言拒绝,执意自己打车过去。
一路上,他的心情和车窗外的天气一样布满阴霾,施施然的想着,这样就算结束了吧。
然而他来到别墅后,幕云景已经离开,只有王叔在客厅里候着他,夏篱打开门,愣了一愣,还是走了过去。
他弯了弯唇角问王叔:“先生不在家吗?”
王叔微微躬了身子:“夫人,大人在忙。”
夏篱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心道,分别总该有分别该有的样子吧,这样不见他算什么意思。
王叔和夏篱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他从文件袋里取出几张薄纸,明明很轻却觉出了千斤压顶般的沉重,他不由皱紧了眉头:“夫人,您真的想好了?”
夏篱微笑着点头,看见和离书上已经写下了矫若惊龙的几个字,那是幕云景的名字。
现在只需他再签了字,这份协议书就能正式起效,夏篱看了王叔一眼,声音波澜不惊:“那么,我签了。”
王叔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觉得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似乎早已注定好了。只可惜,他的后半生里再无可能给两个人的孩子当司机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