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妖精可好。〃不是疑问句,是坚决的肯定。青旋倾身上前,搂住了月色中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尽管他知道,这人绝非如现在所表现出的柔弱。
〃呵呵。。。。。。〃只有低低的笑声,淡香的气息跌入青旋的颈项。
青旋将靠在他肩上的头捧起,炽热的吻落了下去。感受到落璃没有抗拒,他收紧了抱着他的手,狠狠啃吮着怀中猎物诱人的唇瓣,直到唇瓣红得能滴出血来。突然,他用力咬了一下,〃嗯。。。。。。〃落璃吃痛地低叮,他趁机将舌头滑入他的口中,激烈地舔噬起对方口中的每一部分。似乎还不够般,他找寻到落璃的舌,与之激烈地纠缠起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个吻有些变味了,伴随着喘息、呻吟的声音暗示着更多的欲望。 双唇因为急于想探索更多的地方以寻求更多的欢愉,接吻的节奏变得快速而且火热,不可抵挡的热力渐渐从嘴巴传到了下腹。。。。。。
感觉到青旋身体的变化,落璃咬了一口他的舌尖,趁着他吃痛的空档,退了出来。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落璃一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喘着气,眼睛低垂,不稳的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大皇子,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十五章
迎着炽烈的阳光,落璃踏进‘梅园。夏日的梅树只长了稀疏的叶子,并不遮阴,却可以让光线肆意在任何角落。而朴非就站在这满满的阳光当中,一贯的淡然神情。
〃王爷,二皇子今日邀您到府上一叙。〃
〃他倒快啊。〃
〃王爷,月公子昨夜找您。〃
〃恩。。。。。。〃落璃似乎不甚在意地随口应了,转而问道:〃你觉得这花枝的大臣中,有多少人是能利用的?〃昨夜的舞不是无缘无故跳的,为的就是轰动,察言观色,人被诱惑蒙蔽时最容易窥探到其心思。
〃丞相与将军不能。〃
〃那也够麻烦了的。〃以昨天落璃的观察,花枝的丞相在朝中势力不明,既不偏向大皇子也不偏向二皇子。但他的影响力又绝对是举足轻重的,花枝王说什么,之后都会下意识地看向他。而花枝的将军,是昨晚唯一个不与其自己说话的人,甚至连目光都未在自己身上做过多的停留。
〃王爷,我们此行是要建立友好邦交的。〃落璃的意思朴非是能猜到几分的。
〃今日谢绝来客,就说我昨夜饮酒过度,身体不适。〃说罢拂袖回房。朴非啊朴非,既无武功,你怎能知道我的剑怎么舞?又怎能做到站烈日之下连薄汗也无?
合上房门,落璃背靠着被打磨得光滑的桃木门框,头抵上密致的花纹。事情真是越来越多,剪不断,理还乱。凤月到底要做什么?怎样才能找到楚寒和韩绪?看着一大堆紫檀木的家具和拿回以前能拍卖到天价的瓷器,落璃有想一走了之的冲动,反正,现在的一切,不严格来说,跟自己真的没有太大关系。门外传来脚步声,且在门前停了下来。
〃王爷。〃
〃有什么事直说吧。〃落璃索性一把拉开大门,对着朴非垂下的眼帘,没有一丝表情。
〃王爷在烦恼楚侍卫的下落吗?〃
〃你做的?〃落璃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危险的讯息。其实,他心下更多的是惊讶,察觉到朴非或许跟事情有关没错,但没想到他竟如此坦白。
〃是的。但楚侍卫现在很好,倒是另一位情况不太乐观。〃朴非的语调似乎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淡淡的。
〃你能把原委讲清楚么?〃平日话少的人不代表没有心思,反而可能才是故事的最终编造者。想改变结局,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人无法再编故事。落璃面上没变,右手捏稳了从袖口中褪出的刀片。
〃我便是花枝的三皇子。杀了凤月是大皇兄计划了很久的事情,但没料到会出现你。刘秦已经死了,楚寒他们再去找他只会暴露了你是圣教教主的身份,这事现在被召告天下想必会对你不利。〃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就是花枝传说中自出生起便卧病在床的三皇子么,似乎还帮了自己。
〃因为他也想杀我。凤月中毒的那天晚上,我也中了毒,可惜他没料到我会有解药。〃落璃想起那夜看到朴非时他显得有些踉跄的步伐。
〃你有解药?〃不是只有空远的皇帝才有么。
〃呵呵。。。。。。不止我有,凤月也有。〃朴非抬起一直低着的头,露出意味不明的浅笑。〃只可惜他不知道‘蛛丝召了蛇后,那解药不但不管用,还能让人更痛苦。〃
〃他会中毒是因为你么?〃落璃是一直肯定凤月不会轻易中毒的。除非身边有轻于防备的人,比如帮助了他巩固江山的朴非。
〃那你就要去问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是毒还要把水喝下去了。〃朴非的回答带了淡淡的讽刺,〃但他错了不是吗,解药反而成了更重的毒。〃
这下子那天凤月莫名严重的痛就可以解释了,但他为什么要那样做?自己喝下毒后又吃了解药,为了什么而改变了计划?那么说,他真的有可能死?想到这里,落璃觉得心有点疼,对于凤月,他并不认为有情,但至少是重要的。虽然早就看出了他的中毒有蹊跷,却义无返顾地答应帮他要解药。有点笑话了不是,可解药还是一定得要到的,而且是最近。
〃带我见楚寒。〃落璃将刀片收回袖中。
朴非没说什么,转了身便向外走去。落璃立即跟上。他走得很快,似乎用了轻功,可又哪有什么轻功走起路来是正常散步的样子?落璃就这么急急地跟着七拐八弯了无数条陌生的小巷子,终于在一处破旧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朴非停在了只剩一半的大门中间,残破的门板在微风中也摇摇欲坠。〃空远的贵妃是凤月的姐姐,空远皇帝的命就是解药。呵呵。。。。。。以血饮血。〃说完,他走进了院子。
以血饮血么?落璃看着推开里面房门的背影,突然有了主意。
房子里堆着腐烂的麦草,搭得太高了,挡住了光线,一室昏暗。一片狼藉中间,躺着两个昏迷的人,破烂的衣衫沾染了乌黑的血迹,发乱成一团。而韩绪的脸更是完全失去了血色,纸一样的苍白。落璃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平素强势和雅的人。不禁对朴非升起更重的戒心和疑惑,也有好奇。
〃你不一定能赢我的。〃朴非能看穿他的心思般开口,〃不想他们死,就不要想着我该不该死。〃
落璃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轻易的看穿,有些不快,却不想杀这个人了。意识到楚寒和韩绪的伤不能再耽搁,立即弯下腰,抱起韩绪。他横了一眼负手杵在一旁的人,那人会意地笑笑,将楚寒也打横抱了起来。若不是亲眼见到,或许没人会相信孱弱的朴大人能轻轻松松抱起一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人吧。
〃你完了,你竟然骗了樊淳茜。〃落璃看着眼前这诡异的画面,忍不住调侃起来。
朴非的眼神黯了下来,悲伤不明显地划过,却未出声,率先走出门口。
将两人安置好后,朴非竟亲自帮他们疗了伤,但中途一语不发,让落璃产生点点罪恶感